“帮就帮吧。”
拜新月面现喜色,当场拉着夏子规的手熟络一番,就要以姐妹相称,夏子规对美人本就有天然好感,反握住拜新月的手问道“妹妹好奇,敢问姐姐是如何与路尘相识的?”
拜新月听完这话,突然面现娇羞的神色,看向路尘。
路尘揉揉眉梢,似乎有些愁苦,倒也没瞒着,回答道“那天我喝了点小酒,正在树上睡觉,突然一颗石子朝我飞来。”
夏子规“你被打下树了?”
路尘瞥她一眼“一颗石头我还是接得住的。”
夏子规“许是孩子顽皮,放他走便是了。跟拜姐姐什么关系?”
路尘“怎么可能放他走,孩子再小也需要管教!我拎着他去找家长。”
夏子规“然后呢?”
路尘“那孩子咬了我一口。”
夏子规“活该。”
路尘“然后跑了。”
夏子规“一个孩子也能从你手下跑掉,反应也是够快。”
路尘“撞上一辆马车”
夏子规“车祸?”
路尘“甩出一位姑娘。”
夏子规“哟,还是个桃花车。”
路尘“姑娘滚了几圈滚到我脚边。”
夏子规“你接都没接一下?”
路尘“大家互不相识我接她作甚?”
夏子规竖起拇指。
路尘“那姑娘躺地上半天没什么反应。”
夏子规“不会死了吧!”
拜新月“我在等他把我扶起来。”
路尘当时的无动于衷与今日如出一辙,姑娘只得踉踉跄跄自己站起来,结果先前那小孩可能觉得气不过,又跑回来飞了一颗石子,打在了姑娘头上。
拜新月“那本该是打在你头上的。”拜新月埋怨地看着路尘,路尘毫无歉意。
拜新月“本来摔下车就有些头晕,被打中后我险些栽过去。还好有公子扶了一把。”
夏子规点点头,路尘好歹也是男人,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路尘连连摆手“是她朝我扑过来的,我全程一动未动。”
夏子规“??”
路尘“然后,你面前这位姑娘就讹上我了。”
拜新月“我们苗疆有规矩,姑娘家的脸被男人看了,就当托付终身。”
夏子规一怔,感觉问出了了不得的事情。
拜新月“奈何公子怎么都不答应,我便想请公子帮个忙,没想到他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夏子规点点头“轻功确实不错。”
拜新月“为了找到公子,新月只能出此下策。”
夏子规“放开悬赏寻人?姐姐果然好手段。”这拜新月看着柔弱,没想到内里也是个倔脾气,若会点武功,绝对是个杀人于无形的厉害角色。
事情了解清楚了,夏子规又与拜新月攀谈了几句。
路尘揉着眉心,似乎有些倦意,躺到床上一幅要睡觉的样子。
拜新月也不是完全没眼见的人,拜了拜道“对公子的悬赏,新月明天就撤回,就说是一场误会,今日就不打扰路公子休息了。”
夏子规摇头叹息路尘不解风情,如此美人在前竟只想着睡觉。看路尘是真的困了,也不再理他,跟着拜新月离去的背影道“姐姐我送你!”
听两人脚步渐远,路尘的心放松下来,躺在床上揉着突疼的太阳穴——他身上的毒终于还是压不住了。
一阵阵的头疼让他意识开始昏沉,身子微微颤抖着,满脑子回荡着一些不是很想听到的声音。
所以当江南五怪潜伏在房间周围时,他也没有丝毫察觉。
李一行见夏子规走远,一把毒镖先行而入,直去路尘面门,又准又狠,不留余地。
这小子无武功无阅历,眼下也没戒备,一击即中的话就省了甚多麻烦。
没想到路尘像条件反射般地一跃而起,堪堪躲过。
偷袭不成,江南五怪紧随而至,将路尘团团围住。
路尘现在头脑发昏,眼前似罩了一层灰布,只朦胧看到四个人影,一高一矮,一胖一瘦,气质各有不同,站在一起无论谁看到都会叹一声奇怪。
“江南五怪,久仰。”路尘定定心神抱了抱拳,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微笑,眼神中的飘忽倒像是真处在困意之中。
其实他现在身子虚的很,耳边嗡嗡的响,眼睛已几乎不能视清一丈以内,胸口血腥气翻腾着梗在喉间,很想狠狠地咳出来。
可他偏偏站得笔直,让人瞧不出异样。
这说是江南五怪,其实只剩四人。当日李四行一时莽撞,和万沧门抢人,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李一行和李三行目睹兄弟死于万沧门剑下,又自知打不过他们,却见路尘被白无衣带走后竟还活到现在,只道是二人关系匪浅,将帐都算在了路尘头上。
李一行为人颇有城府,当时忍住万分悲痛,回头就把兄弟召集起来,四处打听路尘下落。
找到路尘时,见旁边还有个小姑娘跟着,背着把绝世好刀,摸不清底细,就一直跟他们到了京城,伺机而动。
“想不到你姓路的命这么大,能从万沧门手下逃脱,但今日,也要交代在我们兄弟手下了!”李三行一挥长鞭,眼中布满血丝。
路尘轻咳了两声,意识有些模糊,只以为他们是为了一千万两赏金而来。
他深吸了口气,才牵起嘴角,声音很轻“几位请回吧,那赏钱不作数了。”
李三行冷笑一声,想着四弟死得不明不白,都没人记得,就气得一股气血倒流“二哥,别废话,杀了他!”
一直站在后面的李二行拦了拦,向路尘拱手道“在下李二行,我们今日非为那点赏金,乃是为兄弟报仇而来;当日四弟不明不白的死在万沧门手下,路兄你脱不了干系,今天我们兄弟四人便来讨个公道。”
当日四弟死时他并不在场,听到死讯时也是一惊,想他们五人虽非亲兄弟,却也多少次患难与共,没想到被人一招毙命,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今天来报仇,得让对方死个明白才行。
路尘定定神瞧他一眼,这李二行一副书生模样,一脸的书卷气,像是个讲道理的人。
可哪里有道理可讲呢,说是来讨公道,不过是欺软怕硬,拿软柿子捏罢了。
既是来寻仇的,这祸就避无可避了,可路尘身上的毒开始发作,浑身疼得厉害,实在是不想动,想想那小丫头怎么跟别人跑出去,到现在也没回来,回头得扣点工钱才行。他胸口沉闷的喘不上气,找了个凳子慢慢坐下,意识有些发昏。
李三行看他不说话,当他是瞧不起自己,怒吼道“姓路的我不跟你多废话,知道你不会武,自己选个死法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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