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之前,他就做过那样的事”
景宁慢慢地把关于江文故的事告诉了闻时越。
景宁第一次见到江文故是在大一新生报到那天。
从小到大他都没自己一个人出过远门,而且还是来举目无亲离家万里的a市。
陌生,无措,紧张充斥着他的神经。
站在新生接待处的他特别迷茫,周围的新生都有家人的陪同或者是早就认识的朋友一起。
忽然一个很好听很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同学,需要帮忙吗?”
一转头,景宁看见一张笑得很好看的脸,就是江文故。
江文故是他们学校学生会的,在给新生做新生引导。
刚认识的时候,江文故又温柔又细心,说话风趣幽默,人也很阳光帅气。
他对景宁又特别好,好到整个景宁宿舍几个同学都一起受到照顾。
知道景宁家里困难,还帮忙找了食堂的兼职给他。
那时候景宁很信任他,对他一点戒心也无。
有天晚上快十一点了,江文故忽然打电话叫他出去,景宁已经躺下准备睡觉了,但是担心江文故有什么急事,还是匆匆赶过去。
江文故给的地点是一个酒吧。
景宁找到他的时候,江文故坐在一个卡座上,左搂右抱,周围还有一些看上去是他朋友的人。
“来迟了,先自罚三杯。”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上来就抱着景宁肩膀,嘴巴凑过来想贴上景宁脸。
景宁条件反射把人推开,那个男没皮没脸的又凑上来,杯里的酒撒出来,他用他湿漉漉的手去碰景宁,像条毒蛇,滑溜溜的让人害怕又恶心。
江文故看着却没阻止。
景宁说了句“学长我在外面等你”就想往外走。
“我让你走了吗!”江文故重重地把酒杯放下,脸色阴沉看着他。
景宁涉世未深,加上江文故一贯的印象口碑好,他还是留下了。
那些人给他灌酒,朝他吐烟,对他动手动脚,最后为了以防万一,还在他酒杯里下了药。
那些男的围上来时,江文故在一旁抽着烟,淡定地看着。
景宁向他求救,周围其中一人哈哈大笑“文故,这次你带来这可真有意思,找谁救不好,找你,他不知道我们这最变态就是你吗。”
说完就摸景宁的脸,景宁对着他的咬下去,景宁被一脚踹飞。
其他人上前想把他绑住。
景宁对他们下的药反应剧烈,加上被踹了一脚,再也控制不住一直吐,吐到出血,冷汗冒个不停,浑身抽搐。
那些人觉得扫兴,把他丢在卡座上就走了,后面是酒吧里的服务生发现他他才被送到医院。
医生说,再晚一步就没景宁这个人了。
那之后他对江文故退避三舍,微信电话全部拉黑,但是江文故会一直换不同的号码给景宁发短信,都是些不堪入目的话。
景宁那时候走在路上都很害怕他会忽然从哪里出来,在学校他不是和蒋其一起走就是和其他同学,江文故一直没找到机会。
他有一段时间没见过江文故也没再收到那些信息以为他放弃了,景宁就松懈了下来,想着在学校他也不敢怎么样。
结果后来又出事了。
江文故越发阴毒变态。
他以学习为借口变成教授助理,经常出现在景宁的课堂,趁人不注意阴森森地看着景宁。
借教授之口让景宁帮忙排戏,又找其他人把教授叫走。
景宁想逃,还没走出门口,就被他不知道从哪里带来的电击棒电倒。
是那种很强的电流。
那种痛感,景宁终身难忘。
“你知不知道你坏了我的大事。”江文故神情疯狂又歇斯底里,“那天你吐了一身那个是宋家大少爷,你真是给脸不要脸,我对你这么好,你居然不懂知恩图报。”
电击棒一直没离开景宁身上。
“最讨厌不听话的,你陪他们一次,以后我都好好疼你不好吗?”
景宁后面已经失去意识,是蒋其忘记拿东西回来见到才解救他出来。
江文故背景比他们两人深太多,加上这人贯会伪装,最后这事学校不了了之。
不过江文故再也没再找过他。
一直到那天教室
景宁说得很慢,像是怕自己忘记一般,把那些伤再扒出来,晒到别人面前。
“大概就是这些。”景宁看着闻时越的眼睛,“怎么今天忽然提到这个人。”
“我今天在晚宴见到他。”闻时越心钝痛,抬手揉了揉景宁的头安慰。
“然后呢?”景宁心里在奢望,奢望闻时越听到这些后能改主意,不要带他去什么秋云路。
“没什么,我会处理好的。”
闻时越在想事情,没看到景宁近乎绝望的眼神。
到底哪个才是他。
骂自己处心积虑的是他,又抱又亲追到学校安慰的也是他,和江文故谈“交易”的也是他,景宁分不清。
闻时越第二天回了剧组,景宁这两天过得浑浑噩噩,一直在等周五最后的审判日到来。
周五很快就到了。
白天都很正常,闻时越和他身边的人都没联系自己。
景宁放学回到家,什么也没心思做,坐在沙发上看着墙上的钟慢慢走。
一直走到晚上八点,闻时越和他身边的人都没联系自己。
他悬着的心慢慢放松下来,起身去厨房给自己煮了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