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
“三千魔神”并不是实数指三千个魔神,“三千”是虚数,零零散散到来的、再加上已经消散在开天斧之下的魔神,已经有了上万之数了。若不是偶尔有神魔还是会在混沌漂泊时期消散,其实如今到场的魔神还能更多。
随着消散在开天斧之下的神魔越来越多,逐渐已经有脑子转得快的魔神不再继续上前,当最后只剩下几十个魔神留在原地。盘古稍微调整了一下内息,再次举起斧子,这次使尽浑身解数的一斧。
“吾乃盘古,今将开天,以力证道!”
这次因为没有神魔再以身阻挡斧子落下的势头,而盘古也用尽全身的气力,黑雾雾的混沌被劈开了一条裂口,从那裂口中隐约透出蒙蒙白光,混沌被真的分开,可那裂口又有缓慢愈合的趋势。
盘古怒吼一声用自己的身躯顶了上去,将清气托起,将浊气踩下,那裂口不再愈合,反而开始扩张。旁边一直观望的神魔早已没了影子,只留下旁边的创世青莲陪着将天地分开的盘古。
时旅注视着这一切,在盘古力战三千魔神的时候,她几次想要伸手帮忙,但将还不等她有什么动作,就想起自己如今还只不过是抹意识,连实体都没有,同样也帮不了盘古任何事情。而且就算她如今有实体,以她那空有修为没有任何实战经验的境界,恐怕也是打不过任何一个魔神。所以她只能看着,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看着这震撼的场景,将这一切的发展记在脑海之中。
只有洪荒的生灵没有经历这些,所以没有能力;混沌神魔因开天而损失惨重,所以没有义务。只有她,生于后世,受惠于开天,又有幸经历这个时代却不曾有能力出手。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这一切铭记,除此之外她并没有任何能为这位盘古大神所做的事。
脑海中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也忽然想起曾经看到的、某个与摩托车伙伴在各国旅行的少女的故事(注一),旅者在找不到自己的“根”的情况下注定是漂泊无依的,连自己都无法确定自己的下一个目标,又有什么资格去自以为是的更改其他人的命运?毕竟每个生灵在世界上的存在都是一个个体,没有人有资格去左右他人的命运。
所以……
——我存在的意义就只是注视着这些人。
注视着这些就算是通过历史也无法完全解读的人,注视着他们的一切,将他们的曾经用自己的方法记忆。这样,就算是对方忘了曾经的自己,最起码还有一个曾经路过这个世界的人能够帮他们记住,原来他们曾经还有这样的一面。
每个人都在时间的消逝下变得不再像自己,这就是成长的代价。时旅愿意帮自己曾注视过的人记住他们曾经的样子。
在盘古的支撑下,天越来越高,地也越来越厚重。期间开天斧与创世青莲都因天地开辟过程中的阻力破损,化作无数灵宝至宝。时旅也就是在注视着那无数至宝灵宝四散而开后拿到了大道给她的礼物——混沌珠。
在原本的经历中,混沌珠作为混沌至宝,同样被开天所波及破碎,但大道却将它留了下来给予了时旅。有了这个混沌至宝,最起码时旅是不用担心自己因为实力不够而死亡了。
盘古在那里支撑天地足有一万八千年,天升得极高了,地变得极厚了,盘古的身子也长得极长了。
盘古的身子究竟有多长呢?在传说中,有人说是有九万里长。这巍峨的巨人,一根长柱子似的,直挺挺地撑在天和地的当中,不让它们有重归于混沌的机会。他孤独地站在那里,做这种非常吃力的工作,又一个一万八千年。到后来,天和地的构造似乎已经逐渐成形了,他不必再担心它们会合拢了,他实在也需要休息休息,终于倒下了。
他口里呼出的气变成风和云,他的左眼变成太阳星,右眼变成太阴星,他的手足和身躯变成大地的四极和五方的名山,他的血液变成江河,他的筋脉变成道路,他的肌肉变成田土,他的头发变成天上的星星,他浑身的汗毛变成花草树木,他的牙齿、骨头、骨髓等,也都变成闪光的金属、坚硬的石头、温润的宝玉,就是那最没有用处的身上出的汗,也变成清露和甘霖,他的脊梁成了天地的支点——不周山。肚脐化为一片血海,方圆几万里,鱼虾不兴,鸟兽不至,天地戾气全聚于此,为幽冥血海。元神一分为三化作三道清气,精血化为十二祖巫。
自此,盘古的死亡为新世界带来生机,洪荒成,天道降临!
注一《奇诺之旅》,改的动漫,年就开始连载,至今未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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