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星聿扶着罗莺莺坐到床上,自己则站在一旁,看向凤凌玥问道:“凌玥,你为何说……说莺莺她害母亲?莺莺身上的毒,又是怎么回事?”
说话间,袖中的双手渐渐收拢。
“我事先在师娘身上做了手脚,除了我之外的人,一旦触碰师娘,便会中毒。”凤凌玥退到身后的椅子上,往后一靠,一只手搭在扶手上轻轻敲着,语气不疾不徐,“罗莺莺变成这副模样,自然是中毒所致。”
“你胡说,我根本没有出过院子,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害师娘,定是你自己贼喊捉贼,还偷偷给我下毒,你的心肠怎么如此歹毒!”罗莺莺仰着脖子,大声反驳道。
凤凌玥笑了笑,不可置否:“确实,你没有出过这间院子,可谁说一定要你亲自动手呢?你随意指使一个心腹去做,不就行了。”
罗莺莺心里再次咯噔一下,昨夜的事,她都看见了?那个该死的蠢货,竟这般办事不牢靠。
脸上的慌张一闪而逝,转瞬又恢复沉稳,“信口雌黄,你说我派了心腹去害师娘,那你倒是把那个人找来,让我们当面对质。”
反正已经死无对证,即便凤一亲眼看见了又如何,只要她拒不承认,少主看在她尽心竭力照顾师娘的份上,绝不会冤枉了她。
正好趁此机会,给凤一安一个贼喊捉贼的大罪。
就在这时,门外等候多时的楚元漓拎着昨夜那个男人进了门,像扔垃圾一样把他扔到慕星聿和罗莺莺面前。
男人因为中毒,整张脸红肿流脓,肿得比罗莺莺的头还大一倍不止,几乎分辨不出原来的面容,但罗莺莺识得他的衣服,一眼认出。
猛然身子一震,整个人好似被雷劈中一般,眼中的惊慌之色难以掩饰。
他、他不是被自己毒死了吗?
怎么又活过来了?
凤凌玥斜睨着男人,挑眉:“交代你所知道的一切,我帮你解毒。否则,你只能浑身溃烂而死。”
“是是是,我说,我全都说。”男人连连磕头。
由于脸上又痒又疼,男人口齿不清地交代完所有的事,花了约摸一炷香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