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此时面对宋远桥安慰,只不过能微微点头来应。非是殷梨亭心狠不顾,只是实在寻不得借口来说明白。
自己事情都还没弄明白呢,可如何管的上别人?
就这般从日出等到正午,仍不见他人影,众人也不禁不耐起来。连着宋远桥,也不禁多喝的几杯茶水,眼看着心中很不平静。
忽的,却见张翠山猛然站起,便与亦等着徒弟归来的师父张三丰道“也不知三哥到底怎了,弟子实在等不及,这就下山却接三哥。”
张三丰知道张翠山聪明机灵,办事迅敏,从不拖泥带水。
尤其内心也有些许忧虑,便应张翠山道“早去早回,莫多耽搁。”
张翠山得应就要走,却忽见边上殷梨亭也上前请道“师父,弟子心里难安,也要去。”
殷梨亭自打早上开始就坐立不安,直到现在,众人也知都等不及了。
只是到底年纪不大,张三丰也难得多嘱咐一句道“好吧,跟你师兄去,一路莫生事。”
边上宋远桥也与张翠山交待道“多看着六弟,今日师父大寿,别在山下多留。”
两人自是一阵应承,便是骑马疾走下山。
从自己的记忆里,殷梨亭知道武当七侠里头,张翠山与殷梨亭算是年纪相仿的,关系也最好。
眼下这张翠山二十出头模样,比的殷梨亭大不过四岁,再大的四哥张张松溪,年纪就大多的些,相处起来,就多谢长辈感觉。
再小的小师弟莫声谷,却大概只有十三的年纪,虽也多照顾的,却又有小辈之感。
大概也正是因为如此,日后张翠山的悲剧,对殷梨亭打击极大。
好在眼下,一切还未开眼,只有两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奔驰在武当山下。
“六弟,你怎么一路忧心忡忡,自打早起就这般,该不是当真怕三哥出事?”
“你莫担心,三哥稳重可靠,能担当大事,那些区区小贼,不得伤三哥半点。”
到底是日夜相处的兄弟,殷梨亭虽然已经刻意掩藏,却也逃不过众兄弟的眼睛。
其实殷梨亭也说不清自己这情绪到底是哪般。
说是当真为俞岱岩担忧吧,说实话,这穿越不过三日,记忆里倒是有兄弟情深,然放在眼下的自己身上,你说能剩多少?
更多的,大概是对其命运多舛的悲伤,顺便容易联想到自己日后的悲剧。
只是当下,也不可表露心声,只是闷闷与五哥道“也不知为何,冥冥之中感觉心里法紧,没由来的紧张。”
冥冥之中这词可算万能的。
那道不清说不明的感觉,每个人都可能遇上。
果然,张翠山听得只点了点头,也没再多问。
两人一路奔驰,行了不知多少时候,却离双井子已不过十余里路,正见眼前一彪人马在路中。
张翠山高呼道“借光,借光。”
如此那彪人马倒是也配合,正中闪开一路,正好给一人一马来过。
张翠山一马当先过去,殷梨亭却面色沉静,行的人马之中,见人也端倪着自己,心里有数,却还主动迎上道“在下武当殷梨亭,敢问几位,可瞧过我三哥俞岱岩?”
“今日我师父九十大寿,其该早归,只迟迟不得见,我与五哥特是下山来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