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得忍下这口腌臜气,好言好语将王阿鼠送走。
王阿鼠一高兴,临行前,看见张婆子豁了的门牙,拍着她的肩膀醉气熏天道“岳母大人,你放心,等我娶了春蓉妹妹,就给您老镶颗大金牙!”
待一行人走了,张婆子赶紧将大门紧闭,然后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哟,饿狼吃羊羔,我这把老骨头就要被这帮王八羔子生吞活剥了,都是你这个小兔崽子出的好主意!”
她一咕噜爬起来,顺手抄起板凳就要打,李春魁早被她打出经验来了,脚底抹油,飞也似的从后门逃了,气得张婆子一边骂,一边哭嚎。
“冤孽啊,真是冤孽,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一个小畜生来,一天天的什么好事不干,尽往家里招这些豺狼虎豹,可怜我老婆子拼死拼活的挣下这份家业……”
这边,王阿鼠一行人勾肩搭背的走出小面馆,没走多远,忽然脚下一滑,像下饺子似的一个带着一个,纷纷摔倒在地,痛苦的“哎哟”声不断。
王阿鼠一头栽进了小水坑里,他愤怒的往地下一摸,沾了几粒绿豆在掌心,气的破口大骂“我臊他奶奶的,是哪个王八蛋撒了一地的绿豆!”
眼看着又有大雨要下,街西本就僻静,这会子连一个行人都没有,王阿鼠骂完也只能干瞪眼。
“哎呀!好痒!”
“我也是,怎么这么痒?”
栽的横七竖八的人来不及爬起来,只拼命的挠,谁曾想手挠到之处益发的痒。
王阿鼠也是,初起只觉得掌心奇痒,抓挠间,蔓延至全身奇痒难耐。
“我臊他奶奶的,痒死老子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阿鼠一边骂,一边挠,没挠几下子,皮肤上凸起一块块鲜红的疙瘩,很快疙瘩就被挠破了,真是抓心挠肝的痛痒,难受的恨不能连皮都揭了。
赵四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伸手朝着张婆子的店一指“必是那个马泊六,在牛肉面里下了毒!”
一人痛苦的附合道“对,早就听说那马泊六为人狡诈,肯定是她气恨我们吃了她家酒肉,故意下的毒!”
王阿鼠顿时大怒,哪还能想着对方是不是自己未来的丈母娘,他气愤的将袖子往上一撸,露出一条条沁血的抓痕来。
将腰间的镰刀一抽,怒火冲天的冲向了小面馆“这该死的老虔婆!看老子不把她的肠子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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