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落花和李逢君正要告辞而去,聂云犹豫了一下,问李逢君道“天宝,家里一切都还好吧?”
李逢君笑道“你这人怎么也学会拐弯抹角了,想问我大姐就直说。”
“那……你大姐她还好么?”
“你自己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李逢君这么多年一直被这位表哥狠狠压制,心里既怕他又不服气,就故意不告诉他。
嬉皮笑脸的搭上他的肩膀,调侃他道,“我说哥,买卖不成仁义在,这夫妻做不……哎哟,哥,你轻点,痛痛痛……”
他话没说完,已被聂云一把反剪了胳膊,痛的他直哀嚎。
“你小子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拧断你的胳膊!”
“哥,你饶了我吧,再不敢了。”
李逢君很快就认了怂,聂云轻轻将他一推,他往前栽了两栽,待站稳了,很是尴尬的咳了一声道“哥,有话好好说,干嘛又动手动脚的。”他看向王落花,挑挑眉道,“小干柴,你说是吧?”
王落花翻了个白眼“你就是欠打。”
“切。”
李逢君扁扁嘴。
王落花对着聂云道“表哥,家里一切都好,大姐她……也很好。”
其实,她也不知道大姐好不好。
虽然从表面上看,大姐一切都好,可是她分明能感觉到她并不快乐。
回到娘家这么久,那位大姐夫一次都没有来瞧过大姐。
其实,容城离家里又不是很远,一天一个来回总是够了。
不仅人不来,连封问侯的信都没有,唯一一封信,还是大姐公爹苗庆泰写来的。
聂云眼里划过一道不知是黯然还是欣慰的神色,难得的露出了一缕笑容“大家一切安好就好,对了!弟妹,你回去帮我问侯姑父姑母……”
李逢君嘻嘻笑道“你是想问侯我大姐……”
聂云瞪了他一眼,他立刻用手捂上了嘴巴。
很快,两人就告辞而去,王落花伸手往他胳膊狠狠拧了一把,痛的李逢君哎哟一声“小干柴,你要谋杀亲夫啊。”
王落花瞪着他道;“原以为你去学馆上学能有所进益,没想到还是这么着,一点儿也没变,你的嘴的怎么就这么……”
她顿了一下,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
李逢君倒自己承认了“你想说我嘴贱是吧,算我嘴贱好了。”他不以为然的撇撇嘴,“谁叫他过去一直欺负我呢,可着劲的欺负我。”
“人家那叫欺负你呀?他分明想管好你,不说这个了,我问你,你跟我爹说的本朝律例到底是真是假?”
李逢君揉着痛处,嘻嘻一笑“半真半假。”
“什么叫半真半假?”
“按照我朝律例,年八十以上才能获得宽宥,我一想,你奶肯定没有八十,但应该过了五十,所以就现改了,哄你爹呢。”
上次小干柴不给他捡银票,还说什么会惹上盗窃官司,他回来后一查律例,还别说,真让小干柴说对了。
就算不惹上盗窃官司,也会以坐赃罪论处。
王落花笑道“还是你聪明,不然就算我说干了嘴巴,我爹也不会松口。”
“女人就是善变,一会说我欠打,一会又说我聪明,反正好话坏话都叫你说了。”
“欠打是欠打,聪明是聪明,压根不是一回事。”
事情都弄清楚了,王落花心里放松了许多,看来她爹这样的榆木疙瘩也只有天宝哥哥才能对付。
她扯了扯李逢君的衣袖,笑道,“今儿都亏了你,否则,我恐怕要白跑一趟了。”
李逢君顿时得意起来,将头一仰“现在知道你相公我的好了吧,我本来就聪明绝顶,算了。”他摆摆手,“聪明就行,不能绝顶,老子可是十里八村有名的美男子。”
王落花抽抽嘴角。
这家伙,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想着李逢君赶来的急,连午饭也没来得及吃,二人便到找了一家小饭铺吃饭。
刚刚坐落,就听到店门口有吵嚷声。
李逢君是个爱瞧热闹的,立马就调过了头。
王落花正好面对着门口,一眼就瞧见了一个衣衫褴褛,脸上脏兮兮的姑娘,她顿时觉得这姑娘很是眼熟。
“你个叫花子怎么回事,怎么能一声不吭的就偷拿人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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