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一走,想再见王落花就难了。
就在他犹豫不定时,下学后去饭堂吃晚饭,听赵八斤笑着对李逢君道“天宝,想不到你那个小媳妇如此厉害,竟然要去县里开医馆,真真令人佩服之极,佩服之极啊!”
李逢君虽然十分舍不得王落花去县里,但还是感觉很骄傲,拍拍胸脯道“当然了,也不看看是谁的媳妇,老子的媳妇当然是天下第一漂亮温柔,聪明能干,秀外慧中,才貌双绝的好媳妇。”
最后那点犹豫顿时没有了,吴天亮连饭也顾不上吃,急匆匆就想赶回家去,跟他娘说,马上就去县里读书。
结果,他一跑出学馆大门,又瞧见一个熟的不能再熟的身影。
顿时,头顶如响了一个炸雷。
他想要装作看不见,她却主动迎了过来“天亮哥哥,我话要和你说。”
他简直烦透了,也害怕,冷冷道“我与姑娘无话可说。”
“就一句,最后一句。”
王福好看了看进进出出的学生,“这里不方便讲,还请天亮哥哥……”
不等她讲完,吴天亮不耐烦的打断“不必了,姑娘有话就在这里说。”
王福好立刻红了眼眶,眼泪快掉下来了“这一趟我不是为自己来的,是……落花她……”
吴天亮到底单纯,急问道“王姑娘她怎么了?”
王福好见他如此关心王落花,气得快要吐血,脸上却装作关心的样子“她被她那个恶霸相公欺负的……呜呜……”
若非万不得已,鬼才要在这种事情上利用王落花,这简直就是往自己心口上插刀。
“王姑娘她被欺负了,怎么被欺负了?”
王福好又看了一看来来往往的学生“这里实在不方便说。”
天真单纯的吴天亮就这样被王福好几句话一哄,哄进了小树林,恰好天色已晚,他也不知怎么回事,被哄着哄着,就……
此处省略一万字。
……
转眼又到了旬休,王落花本来和李逢君约好,要去明德学馆接他,然后两个人一起回家,谁知医馆刚刚装修好,主家突然反悔,说什么也不肯租了。
店铺是王落花通过一家牙行找的,自然而然,事情就闹到牙行,牙人极力从中间调停,但主家宁可按照契约赔银子,也不肯再租。
王落花本来未必非这家店铺不可,只是如今店铺已经装修好了,牌匾是四叔亲自做的,妙心堂三个大字是李逢君写的,开张的日子也定了,如果这会子再重新去找店铺装修,损失就大了。
王落花问主家为何突然反悔,主家是个小老头,他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王落花见主家欲言又止,脸上还带着几分惭愧惊恐之色,心中暗想,是不是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又或者主家得罪了什么人,被谁威胁了?
就在她又急又烦又疑惑的时候,李逢君追过来了。
他左等王落花不来,右等王落花不来,又急又气,正准备去鸭血粉丝店看看,贺兰月来了。
贺兰月将事情和他一说,他不知从哪里弄了一匹马,快马加鞭赶到了县里。
主家见李逢君凶神恶煞的样子,以为他要打人,吓得瑟瑟发抖,想要找人去报官。
谁知李逢君只是冲着他扬扬拳头,又说了两句狠话,便一把夺过主家手里的赔款,拉着王落花走了。
王落花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李逢君朝她使了个眼色,她知道事情肯定不会这么了结。
果然,走着走着,李逢君突然又拉着王落花悄悄回了头。
没走多远,就听见一个哀求的声音“大爷,房子我已经不租给那位王姑娘了,还求大爷饶过我儿子。”
“想饶你儿子也行,你再拿二百两来!”
“什么,二百两?”
“……”
“大爷,小老儿刚刚才赔给人家五十两,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啊,大爷,求求您,放过我儿子吧。”
“拿不出是吧?拿不出老子就弄死你儿子,他在我们大丰赌坊欠下了足有二百两的赌债,老子不收你利息,你还敢老子讨价还价!”
“……”
“你再敢说一个不字,信不信老子先就将你儿子两条腿卸下来!”
“别别别,大爷,求大爷容小老儿一些时间,小老儿这就回去,哪怕卖房子卖……”
一语未了,忽然听见一声冷笑。
“我当是谁,敢挡老子媳妇的财路,原来是你这个从阴沟里爬出来的臭老鼠。”
“李逢君!”王阿鼠一见他,脸色顿时就变了,他也冷笑了一声,露出一副凶相来,“老子没去找你,你倒送上门来了,兄弟们,还等什么,给老子将这小杂碎的皮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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