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哭着哀求道;“姐姐,我可以不要钱的,你们就当买一赠一好不好?”
瓜子脸更为难了,李逢君正要说话,潘烨一把拉住了他,哭道“反正我和我姐姐死也不能分开,呜呜……”
李逢君突然想捶他。
碍于有这么多人在,也不好捶,只哭道“好妹妹,爹还等着银子下葬呢,你就让姐姐先进去,好拿了银子让爹入土为安,你别怕,等姐姐赚了银子一定送你去读书。”
“姐姐……呜呜……”
“妹妹……”
瓜子脸忍不住哭了“呜呜……好感动哦,真真姐妹情深。”她哀求的看向春蓉,“春蓉姐姐,要不就一起买了,让不好看的那个做烧火丫头,好不好?”
潘烨再度想骂。
你才不好看,你全家都是丑八怪!
春蓉又犹豫了一下,咬着唇,点了点头。
瓜子脸欢欢喜喜的将银子塞给了李逢君。
憋的半死,又痛的不敢支声的赵八斤终于松了一口气。
待两个人葬过“父”还不到吃午饭的时间,李逢君和潘烨跟着瓜子脸终于进入了刘府。
两个人四处看看,心中俱叹,真他娘的不是一般的豪华啊!
豪的直白,“豪”无人性。
皇宫恐怕也不过如此吧。
其实他们压根没去过皇宫,也不知皇宫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反正刘府是他们迄今为止,见过的最豪的豪宅。
雕梁画栋,白玉为砖,佳木茏葱,奇花灼灼,他们两个连那些奇花的名字都叫不上来。
瓜子脸很是热情“大丫姐姐一会子随我去大爷屋里……”她转头看了一眼潘烨,“就委屈二丫姐姐一会去后厨,那里自有管事嬷嬷给二丫姐姐安排差事。”
潘烨就差翻白眼了,脸上却笑道“多谢姐姐,不知姐姐如何称呼。”
“我叫蝉衣,你们叫我蝉儿就行。”
“蝉衣?”潘烨将她的名字在嘴里念了两遍,“姐姐的名字真好听,诗情画意,美不胜收。”
怪道年纪轻轻就眼瘸。
蝉衣,蝉脱下的壳,连眼睛都没有。
他看了一眼李逢君,见他正眉头紧锁,若有所思,想问他怎么了,又怕失了规矩。
蝉衣听他这般夸赞,脸上微微一红,笑道“这名字可是我们大爷取的。”
李逢君不想做什么大爷的丫头,他来是要做老爷刘员外的丫头,那样他才有机会下手。
本来先做大爷的丫头也无所谓,他可以慢慢打探,再伺机接近刘员外,可时间紧迫,农忙假也只有短短几天时间。
他还想着早点办完事,去找小干柴呢。
否则,放假这几天,不见他人影,小干柴可不要得相思病了?
不管了,走一步算一步。
他先接近这丫头,也好借机打探打探府里的情况,他轻轻咳了一声,赞道“你们大爷可真是个好人。”
“我们大爷当然好了。”她回头看了一眼李逢君,“姐姐能到我们大爷身边服侍,是姐姐的福气。”
李逢君撇撇嘴,又笑道“多亏了蝉儿姐姐,我才能有这般好福气。”
蝉衣笑容更甜,正要再说什么,从石桥那么走过来一位身着紫衣的妇人,大约三十四岁年纪,板着一张脸,很是严厉的样子。
蝉衣脸上笑容一僵,连忙上前行礼道“蝉衣见过姑姑。”
“嗯。”她冷着脸答应一声,又看了一眼李逢君和潘烨,看到李逢君时,她的眼神多停留了一会儿,问道,“这就是你新买来的两个丫头?”
蝉衣赶紧点点头,恭敬的回道“回姑姑的话,这位姐姐叫大丫,这位姐姐叫二丫。”
“我又没问你她们叫什么,这样吧,大丫跟我去老爷屋里。”
蝉衣立刻紧张起来“可是姑姑,大丫要去大爷屋里。”
妇人不悦的,语调上扬的“嗯”了一声“蝉衣,你不要以为大爷对你们好,你们就失了分寸,忘了尊卑。”
蝉衣不敢说话了。
妇人不再看她,只略略扫了李逢君一眼“大丫,跟我走吧。”
李逢君正愁接近不了刘员外,这下真是喜出望外,高高兴兴的跟着妇人走了。
潘烨见李逢君成功的混到了刘员外身边自是高兴,却瞧见蝉衣愁眉苦脸的样子,疑惑问道“蝉儿,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
他试探她道“我怎么瞧你好像不大高兴的样子,难道我姐姐去老爷身边不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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