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真的不知道……在保密等级降低前,那些文件的内容我是不可能看到的……”
“别……别再……呃啊!”
一声声痛彻心扉的惨叫自隔壁的房间中不断地响起,一阵接着一阵,就仿佛要将喉咙生生撕裂一般。约书亚抱着头缩在房间一角,使劲捂着耳朵,可声音却仍能够穿透一切遮挡,深深地钻进他的耳蜗之中。
常年饱受惩罚之苦的约书亚,几乎是一听到那种蕴含痛楚的惨嚎,就会浑身发抖缩成一团。哪怕此刻承受苦楚的并不是他,可他却也似是感同身受。
那种连昏厥都做不到的精神与**的双重折磨,一定是钻心咒——约书亚知道一定是那个没错。
良久,大概是因为“主人”不想让那个女人因为痛苦折磨而精神失常的缘故,惨叫声终于停止了。
随着隔壁房门在“砰”地一声响后重新紧闭,这里又再次恢复了寂静。
是的,约书亚在偶然的一次外出中,便就这么不幸遭遇了默然者的探查行动——他被昔日的同伴抓回到了主人的面前,而等待着他的便是一次比刚才那个女人更加可怕的拷问与惩罚。
默然者对钻心咒的承受能力要比普通巫师更加强大。或许是因为体质的关系,又或许是因为无数次重复所带来的耐性。可不管是什么原因,这都只会令约书亚承受更多、更久的强烈痛苦。
“……啊,背叛主人果然是不对的吗?”约书亚伏倒在地板上,略有些意识模糊地想道,“哪怕被抛弃了,也不应该作出背叛主人的行为……更不应该让那个人除去主人赐给我的烙印标记……主人……生气了啊……”
“咔嚓——”
他正迷迷糊糊就将睡着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了房门锁舌被开启的声响。毫不迟疑的,他立刻又爬了起来,再度缩进了房间的角落里。
“主人,不要……我已经什么都告诉您了……真的……”
“把他带出来!”
那黑袍巫师此时已经摘下了兜帽。可以看到,藏在他那兜帽下面的,是一张布满皱纹的苍老面容。
大把乱糟糟的白胡子与那满头白发一样显眼,鼻梁上还架着一副眼镜,体格看上去却又不似一般老人那样瘦削,看起来还很强壮。
非要说的话,其实这个老巫师其实和邓布利多的弟弟阿不福思有那么些相似的地方。只是两者最大的不同点,就在于那双眼睛。
这老头子的那双黑色瞳孔深处,似乎暗藏着某种病态的阴鸷和疯狂。
经他命令一出,跟在他身后的一名默然者立即走进了房间,将丝毫不敢反抗的约书亚毫不费力地拖了出来。
他一手紧紧地攥着约书亚的手腕,亦步亦趋地跟在了老巫师的身后,随着主人来到了隔壁那间房间的门前。
老巫师伸手解开门上的魔咒,然后转动门把再次打开了门扉。
“把他扔进去——”老头儿冷哼一声道,“这个据点的房间有点儿少,可不能给你小子浪费了……你就和那愚蠢的丫头呆一块儿吧!”
他身后的默然者忠实地执行了老巫师的命令,将约书亚一把仍进了房间里。可正当老巫师要将门关上时,却又稍稍顿了顿。
“约书亚,”老巫师看着他道,“如果你还想回归我们这个大家庭的话,就给我说服那个丫头好好配合,明白了吗?”
随后他也没等约书亚回话,就立刻将门给重新关上了。
“说、说服?”约书亚趴在地板上,喃喃自语着,“怎么说服?我该说些什么……我该怎么做……”
他正满脑子不知所措的时候,却听到一个虚弱而轻微的声音自他背后响起。
“……别白费力气了。”
约书亚连忙翻身朝后头望去,在他身后不远处,那个形容憔悴不堪的女人就歪倒在地板上,半耷拉着眼皮看着自己。
“什么?”他下意识地道。
“我是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女人说罢,微微闭上了双眼,显然是不想再说第三遍了。
她便是被那老头儿从伍尔沃斯大楼掳来的佐伊,一个不幸被卷入这场纷争之中的一介小小文案职员。
虽然她职位很低,可她却并不笨。她知道,那个可恶的老头子对她的折磨,恐怕才刚刚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