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遁入空门之前的名字叫方石镜。西京书院法家天才学生。折戟在法堂考核中,万念俱灰,出家为僧。
无花和尚出天音寺,数百里之外嵩阳城弦歌台法堂内的李相白一曲《难念的经》落下。
人群的外围响起鼓掌声。
“李先生好唱词,词美歌优。”
鼓掌赞美的是嵩阳城明月楼的姑娘。
张屠夫一拍大腿,“就是,听了这么多年的曲儿,就李先生这一首曲子能深入人心,合我意思,先生真有成圣之资呀。”
张六佛举目四顾,得意洋洋的说道“张家族谱就是李先生修复的。”
四周一片哗然。
闵相如还没有从一首《难念的经》的脱离出来。
儒门侍读学士,六品立功境修为,听得清楚李相白歌词。也能感受到意境。
闵相如沉浸在李相白所唱歌词“怕幸运会转眼远逝。吞风吻雨葬落日未曾彷徨,欺山赶海践雪径也未绝望。”这意境当中。
“这几句意思是悲欢荣辱只是一时感受,昔日面对狂风暴雨般的困境我从未彷徨过,蓦然回首,才发现当初自己是多么的坚强。”
心思一动,闵相如想到了自己。
“自己在儒门立功境止步不前,为了破境,自动请缨,从京城文渊阁到嵩阳城藏书楼负责典籍整理,兢兢业业。期间多次历练,斩妖除魔,救苦救难。可即便这样却依旧没有突破大境。其实自己这是犯了执念呀。”
“太过于追求突破,反而变得患得患失,在乎荣辱,没有初入儒门时的顺应心意,违背了初心。儒门修行其实讲究的不就是如若歌词中的境界,上善若水,厚物载德。水善利万物而不争。”
闵相如醐醍灌顶。
体内浩然正气顺着灵光闪现的顿悟氤氲而出,直入苍穹。
这股青气醇和,至柔却又坚韧。
身侧的上官瑾一愣,闵相如竟然破大境了。
另外方向,夏渊侯也沉浸在歌词意境中。
一句“天阔阔雪漫漫共谁同航”,夏渊侯首先感受的是一股英雄寂寞的悲壮。法家没落,自己长歌而行,苍茫天空,漫天飞雪。
“这沙滚滚水皱皱笑着浪荡”歌词中夏渊侯又感受到了“众人独醉我独醒”的意境,法家虽然不复当日辉煌,但法家犹在,上能维护社稷,下可斩妖除魔。自己所谓的孤独只不过是心障。
夏渊侯有感而悟,破心障。体内辞气磅礴而出,藏书楼的上空一股浩然正气、一道辞气相互映衬,气势万千。
“大人,我突破了!学生感悟李相白歌词意境突破了。”闵相如喜极而泣。
夏渊侯一声赞叹,对南宫烈说道“南宫大人,我也破境了,李相白这首歌词意境高远,能堪破人心执着障念,可修身,可正身。”
藏书楼的侍读学士、广陵郡郡守先后突破,法堂外一片哗然。
白衣江振眉目瞪口呆,“怎么会这样!”
法堂外万象,法堂内立于李相白四周的铜镜镜面明亮,镜面中映射出李相白堂堂正正,一身正气的身形。
李相白看铜镜,人笑了笑,“这才对嘛!影子正了。”
身正则修身,李相白感觉丹田灼热,一股罡正的气息骤然形成。
气息周天运转,辞气突体而出。
法家修身境,李相白入境。
“就这样入境了?不是通关之后得到圣人辞气才能入境。”李相白纳闷。
还没有回神,四周铜镜轰然一声破碎,铜镜碎裂的刹那,无数光芒进入李相白身体。
光芒入身在四肢百骸间化成锐意气息,散布在李相白身体内的真气汇同光芒化成的气息聚向“阳脉之海”的督脉。
刹那间,李相白整个人变得渊渟岳峙起来。又一道壮阔醇厚罡正的气息破体而出。
李相白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法堂外绝大多数的人同样没有反应过来。
夏渊侯大吃一惊。
“修身境,李相白破境入法家十品。不对,第一道辞气破体而出,李相白便入了修身境,如今……铜镜破碎,第二道辞气如飞龙在天,李相白这是到了正身境。”
眼见的一幕让上官瑾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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