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疲惫的捏了捏眉心,“若不是先帝去的突然,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个尴尬的境地,反倒是得不偿失了,成天提心吊胆的。”
赵景怀想起这个也是有点头疼,烦躁的说“当初谁也没料到陛下会突然就不行了啊……算了,过去的事还提他做什么?当务之急,是好好想想还有没有会出纰漏的地方,若是有,赶紧处理了,千万不能被摄政王抓住把柄,不然,我怕他会借机生事。”
赵录凝眉,“父亲的意思是——”
“别忘了,我们背靠的荣国公府,可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之前没机会拿荣国公府开刀,一旦那件事被查出来,别说我们,荣国公府也跑不了!”
孙氏咬牙,“录儿,你快想想,还有没有什么遗留的证据?”
赵录沉吟片刻,坚定的摇摇头“当初事成,所有的证据就都销毁了,邴州那边更是烧的寸草不生,也不知道他怎么命这么大,居然还跑出来了,不过跑出来也好,死个干净,永绝后患。”
他阴狠的眼神与方才大相径庭,赵景怀却见怪不怪的点点头“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不过你最近就别出门了,免得被盯上,这件事我会去处理。”
“儿子明白,辛苦父亲了。”
赵景怀站起来,摇摇头,“回去歇着吧。”
“是。”
赵录站在门前缓了缓,换上了往日里的和善模样,这才推门而出。
……
大同书院在京城外的逐鹿山半山腰上,山门十分气派,门口立着块石碑,上面刻着一句话“文生而为傲骨,不向权势折腰,宁为两袖清风白衣人,不做趋炎附势红裳狗。”
萧钰看了一遍,轻笑道“有趣,这是何人所题?”
扫地的书童听到动静转头看过来,上下打量了萧钰几眼,“你是何人?”
寒衣上前一步,拿出自己寻机司的令牌,书童皱眉“怎么又是你?上午不是来过了吗?”
寒衣见他语气不善也不恼,扬声道“我拿了陛下手谕来。”
书童“……那他呢?”
寒衣见他伸手指向萧钰,眸光一厉“放肆,这是摄政王。”
书童一怔,随即放下扫帚,拱手道“原来是王爷,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王爷恕罪。”
“无妨,本王此次来是有要事在身,要求见院长,不知他现下可方便?”
“院长说了,若是这位大人取了陛下的手谕来,就请他直接去藏书斋,不必和他说了,他要见一位小友。”
萧钰挑眉“小友?能让院长亲自接见,想必不是一般人。”
书童挠挠头,见萧钰言笑晏晏的,好像和传闻中那个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奸臣不大一样,心里稍稍有了些好感,说话便客气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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