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一会儿,忽听有人敲门,“谁?”
她转头隔着屏风看向门口的方向,寒衣顿了顿才道“是属下。”
“何事?”
寒衣“主子让青衣去查的事有了眉目,还有主子离开的这段日子,有一件事属下觉得要告诉主子一声。”
萧钰沉思片刻,从水里站了起来,拿过帕子擦干了水,手指落在挂在屏风上的白布时不由得顿了顿,她什么时候能不再系这个东西呢?
明明是个女儿身,却天天伪装成男子,说不闹心是假的。
她无奈的拿过在身前缠了两圈,等君容再长大一些,手里的权势稳固了,可以独当一面的时候,自己就可以脱身。
这样的想法一闪而过,萧钰穿上里衣,扣好最上面一颗扣子的时候,整个人就已经恢复了常态。
她披上外衣走出屏风,扬声道“都进来吧。”
寒衣推门而入,红袖紧随其后,对着小太监们道“东西抬出去,收拾干净。”
萧钰坐在桌边灌了一杯茶,润了润喉之后看向寒衣,等其他人出去了,寒衣关上门才道“主子,今日你们在青竹轩见到的那个人,就是云国此次的使者——云王,他是此次云国的领头人,心思诡谲,不好揣摩。”
“竟然是他,难怪通身气度那般摄人。”
“陛下在宫中接见了云国和风国的人,依属下来看,风国太子和三皇子倒是规规矩矩,没那么难搞,唯有云国,这个云王上来就挑拨陛下和主子的关系,好在陛下不为所动。”
“陛下自然不会信,亲疏有别,陛下分的清楚着呢。”
“是,后来云王提出要六公主嫁给主子,陛下也挡回去了。”
“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六公主那边我已经很明确的拒绝了,至于后面如何,那就再说。”
她淡粉色的指尖在桌面上点了点“你说的另一件事是什么?”
寒衣迟疑道“主子离开的这段时间,陛下常常睡不着,晚上会在院子里走走,有一日正好花烨也出来,俩人在院子里说了会儿话,好像不是很愉快。”
“嗯?”
萧钰指尖一顿,抬眸看向寒衣,“不愉快?怎么个不愉快法?你们听到他们说什么了?”
寒衣摇摇头“当时属下等人离得比较远,没听到全部,只大概知道和主子有关,他们提到了主子的名字。”
“因为我?”
萧钰皱了皱眉,这事君容怎么没和自己说?
“嗯。”寒衣观察着萧钰的表情,低声道“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但是花烨先靠近了陛下,陛下后来伸手揪住了花烨的衣领。”
萧钰愕然“陛下揪住了花烨的衣领?莫不是踮脚揪的?他那面团似的脾气,能让他动手,可见是真的气急了,花烨到底和他说了什么?”
萧钰自己没发现,自己直接把君容划分在了“无辜弱小”的那一类,而花烨还没怎么样呢,就被她无形中定了罪。
这就是偏心的一种表现了。
寒衣默默的想着,果然陛下在主子这边更重要。
他垂下眸子“属下不知。”
“后来呢?没打起来吧?”
寒衣颔首“没打起来,他们又说了几句话,花烨就先离开了。”
萧钰若有所思,能惹君容生气,到底是因为什么呢?还和自己有关……
难道花烨说自己坏话了?
好像也只有这一种可能。
“行,这件事我知道了,宫里其他人没什么异常吧?”萧钰默默的把这件事记在心里,等一会儿问问君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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