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银子”
“啥?”酒楼伙计愣了一下,表情变了,“徐少爷,您这是逗小的玩呢,您怎么可能没有银子呢,整个鼓楼镇上谁没银子,您也不可能没有啊。”
“我的钱袋子被我祖父收走了,我给忘了,你们先给我赊着,我又不会赖账。”
门口那几个男孩已经说说笑笑的走远了,徐佑安心里就更着急起来。
那酒楼伙计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徐佑安没有说谎,“徐少爷,要不这样吧,您也别为难我们,您在这歇一会,喝点茶水,我们派个人去衙门找县令大人替您把账结清了,然后您再走。”
这么大的酒楼在鼓楼镇开了十几年,自然是有些后台的,所以即便是去找县令大人找银子,他们也完全不慌,他们身后那位爷,可比这县令官大多了,他们对徐佑安如此尊敬,也不过是因为他是酒楼的常客,并不是碍于他的身份。
“别你们别去找我祖父!”
徐佑安心里咯噔一下,眼下祖母不在家,要是这几个人真去衙门找祖父要银子了,自己这不是丢了祖父的脸,不仅回不去家,即便是回去了,肯定也免不了挨顿打。
“这,那您有没有什么朋友,能来替您付银子的,我们去找他们要也行。”
朋友,徐佑安的朋友就是刚才同桌吃饭的那几个,若是放在以前,他肯定会想到让他们几个帮忙,但刚才听到那几人的谈话,他就知道这几个都是靠不住的,他们本来匆匆忙忙的离开就是为了不买单,即便是让酒楼的伙计去他们家里,恐怕也要不出银子来。
这可怎么是好呢,昔日的同伴转眼之间就变得陌生起来,他堂堂县令的长孙,哪里有过这样委屈无助的时候,心头一酸,眼泪就在眼眶里头打转。
“哟,徐少爷,您这是怎么了,我们可没为难您啊!”
“跟你们没关系,我就是眼里进沙子了,你们你们去百杏林药铺吧,让他们掌柜替我结了银子。”
伙计一听,愣住了,百杏林这是这镇上鼎鼎有名的了,不过不知道这小少爷啥时候竟然跟百杏林搭上了关系,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了。
不过既然徐佑安这么说,那伙计也点点头,立马叫了一个店里的跑堂过来,吩咐了几句,跑堂马不停蹄的就往百杏林药铺奔。
宋萍儿本来正为着徐佑安偷偷跑了的事犯愁呢,她看着气定神闲的姜素素,心里暗暗嘀咕,嫂子怎么这么沉得住气呢,万一那小少爷真的出了啥事,宋家咋跟县令大人交代啊。
结果门口突然跑进来一个人,自称是鸿运楼的跑堂,说徐家那位少爷在他们酒楼吃饭没钱付账,所以让他过来要五两银子把饭钱结清,结了他们就派人把徐少爷送回来。
宋萍儿一听,这小少爷偷跑出去原来是去酒楼吃饭了,估摸着是平时大鱼大肉吃惯了,觉得药铺里的粗茶淡饭不可口,这才没打招呼就溜了,她瞄了一眼自家嫂子。
姜素素虽然是坐在门口给人看诊,但是跑堂的话也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朵里,她冲着萍儿点了点头。
“行,我这就给你结银子,你们可千万派人把徐少爷给平平安安的送到我这铺子来,别再让他到处瞎跑了,不然县令大人知道了怪罪下来,我们可不背这个锅啊。”
“是是是,宋掌柜放心,一会我亲自把徐少爷送过来。”
那跑堂的虽然也不知道为啥不给徐佑安送回徐家,而是送到百杏林来,但是既然这掌柜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自己还是听她的话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