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张彪忽地看向东前门城墙方位,惊讶道:
“今天指挥防守作战的指挥官是哪一个?好像不是昨天那名正校,换成一名少将军了?”
“上将军法眼如炬!”尹志平笑道:
“昨天是我的一个副旅长在前门城楼上指挥作战,今天却是一位旅长,这几天我一直轮流派兵作战,就是怕士兵在城里闷坏了,让他们都来见见血,振奋一下士气!”
张彪脸色慢慢地变了,“你是说这几天你一直在轮换部队作战?”
“对呀!”尹志平笑道:
“上将军,您觉得有什么不妥吗?我们五万多六万人马,都长期窝在城里,士兵们如果不上前来打一打,只怕于士气不利,他们太无卿,反而在城里会闹出事端出来啊!”
张彪猛地一拍城楼栏杆,怒道:“不妥,这是十分的不妥,你…你为什么不事先跟我说一下呢?”
尹志平瞧着张彪变脸比翻书还快,感到莫名其妙,“上将军,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这…有什么关系?”
张彪气得发疯,脸色呈锅底状,他怒道:
“我说尹将军,你还没有想到么?你们天天换部队,如果焦达峰有心,他一定会发现这个破绽。”
“他可以根据你从容换防,每天换一茬官兵的频率,从而来推断出我们城中军队的人数,你这个混蛋,可要坏统帅部的大事呀!”
尹志平很不以为然,他认为是张彪太过于敏感,危言耸听,逐争辩道:
“上将军,我虽然轮换了指挥官和士兵,但并没有置换将旗,他不一定会发现的。”
张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息下心中的怒火,声线放平和点讲道:
“志平兄,如果是其它人,也许不会注意这个小小破绽,但焦达峰这小子,非常谨慎小心,很注重细节的人,他岂会不注意?不要抱幻想了,你马上组织人马,准备出城作战,如果我的所料不错,这小子发现苗头不对,就要跑路了!”
“明白了,上将军。”尹志平被训得一愣一愣,也有些紧张起来,他转身便去准备。
被张彪断言要跑路的焦达峰,眼下似乎完没有要跑的意思,反而攻势是越来越激烈。
尹志平疑惑地看了一眼越发激烈的城下战场,犹豫片刻之后,还是叫来传令副官,去执行主将张彪的命令。
不管怎样,做两手准备总是没有错的。
这场攻防大战,一直持续到午间,焦达峰这才意犹未尽的突然下令退兵。
张彪原认为焦达峰会秘密退兵,至少也会选择在傍晚。
可眼下南军,居然从战场上大张旗鼓,像潮水般地突然间退了下来,而且不直接越过自己的营盘走了,就连扎好的大营帐篷也不收拾,一队队兵马,迅速有序地向远处退走。
这让张彪气得牙关紧咬,嘴唇破皮,流出丝丝血迹也没有察觉。
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呀!
而眼下,追击部队肯定还没有准备完毕呢!
“追击,给我咬住他们!”张彪凶恨地下令。
眼前这一切,给了尹志平一个响亮耳光,他变得脸色惨白,浑身抖簌。
张彪训斥得一点都没错!
他万万没有想到,一点小小的破绽,就会被敌人紧紧抓住,“上将军,末将还只集结了一万人左右的部队!”
“不等了,赶紧先追击,我随后集聚主力追上来。”张彪睁着血红的眼睛大吼道:
“这一万人就算死光了,也要给我缠住这个焦达峰,不能让他给跑了!”
此时张彪心中充满了悔恨,自己太过大意了,应当亲自来指挥这场防城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