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长满了元宝的金银树吗?
“这不正是你想从卫家讨来的东西,算计的同时拉本官都一并当了‘垫脚石’。”他垂眸。
小姑娘闷声不响野心大着。
温杳气结,这人把她说的多心机多贪财似的,她张口“嘎嘣”咬下树梢一只金元宝,想来是知道自己交代暨安商会做的事了。
她当然不是单纯的想要感谢傅辞渊。
“我不光要大张旗鼓的送酒去行馆,还要让徐伯带话回城放出风声,说这批酒是外城商会送给傅大人带回京城的冬酒。”
“然后呢?”
“送京的酒都是当季新品很快就会风靡全城,这是酒商大赚一笔的好机会,卫家知道我们的酿酒坊今年无法出酒,他们如果想要霸占彭城酒市正是大好时机,卫老夫人一定会不惜成本大量收购酿制原料企图坐地起价,我甚至可以先放一批料作出市。”
先赚卫家一笔,再叫卫家知道,市场险恶。
她小嘴叭叭,说的志得意满“届时,我就带着温家的成品冬酒回城,银子算什么,我要卫家在这场拉锯中,赔个惨烈!”
她能从柯家掏出吞入口的嫁妆,也能从长史家撬出银子。
温杳脑筋动的快,算计起人来眼睛晶亮。
“你这是在‘利用’傅辞渊的名声权势?”他挑眉,还利用的理所当然、不遗余力。
“可是酒都送给您了,您也不吃亏呀。”温杳理直气壮,舔了舔那金银树梢。
少女舌尖粉嫩、菱唇精致。
傅辞渊的目光定格在她唇上,不由想起那天烫软的触觉,意犹未尽。
吃不吃亏,该由他说了算。
男人哼了声“明日我要前往城外旱营附送粮账,不久前营中添了一万新兵,多是荫山和温家军中拆散编派来的。”
傅辞渊说的漫不经心,实际上意有所指。
温杳怔神“我可以随您一同督送粮账吗?”
“去做什么?”
傅辞渊满心欢喜,就等着小姑娘“投怀送抱”,不,“愿者上钩”。
“我想见见大哥军中的人。”
“又是你的义兄?”当初温杳潜入太守狱就是用了这借口。
“……”
好好一个男人,怎么偏就长了张嘴。
傅辞渊故作姿态的沉吟片刻“恰好旱营正在整修,不少人回乡探亲,军中不严,你可以去一趟,但是要听话。”
他知道,温杳是有心要打探荫山旧情和齐毅的消息。
她连连点头。
傅辞渊却觉得,温杳越是装着乖巧,越是叫人不安心。
第二日一早,温杳将别庄和酿酒坊的事务都安排好,命徐伯先回彭城将发生的一切告知薛太君等人,免得女眷们担心。
她简单收拾了行装,陪同傅辞渊去一趟奉宁的旱营。
温杳是第一次来军营重地。
傅辞渊的马车招摇过市,路上人人避退。
她偷偷掀开帘子一角,营外守备还算森严,不远处的训武场上,兵卒们袒胸露乳正紧锣密鼓的布阵练武。
傅辞渊挑上帘子。
看什么,都是年轻气盛的少年郎,小姑娘还真是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