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这个人有没有可能就是齐毅。
“军中犒赏可不会由着兵卒自个儿带回故里,我想去一趟江兴。”否则她一定会吃不安稳睡不好觉。
傅辞渊看她神色笃定,慢悠悠道“想好怎么和薛太君交代了?”
“祖母要是知道哪里还会允许我去查荫山的旧案……”老太君小心谨慎,尤其在照看温杳的事上。
“那你是要本官帮忙了?”傅辞渊了然。
“傅大人难道不想知道真相,朝中有人暗度陈仓,想取的只是我温家的兵权吗?”温杳很清楚,武国侯府也不过是被推风口浪尖的鱼肉,“他们可以暗中联手整垮一个武国侯府,就能整垮下一个,目的是什么?”
朝廷暗潮丛生,风起云涌。
傅辞渊薄唇一掀,的确,温杳聪慧就是看的通透又求知欲极强,才容易惹祸上身。
“那你也知道,朝里位高权重的人如果要掩盖真相,是轻而易举的事,你能找到的,朝廷也能找到。”
他们探寻出来的消息,未必不在别人的意料之中。
“所以才要快,抢先一步!”温杳握拳。
“江兴是偏僻小镇,马车前去少说也要七八日。”
“我不需要马车。”温杳连忙接口。
她善骑术,可以节省不少的时间。
傅辞渊踱步沉吟,温杳有些忐忑的跟在他身后,男人顿足,温杳就撞在他后背,连忙捂着鼻尖倒退三步。
“杳杳最好想清楚,本官帮忙的代价。”此番事了,他可要亲自索取。
代价?
温杳还当真过了回脑子,一车酒不够,她就送两车!
事不宜迟。
当夜,轻装简行的两匹骏马飞奔而出。
江兴偏僻,他们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不过四日就能抵达,稍加探寻找到那刘大所谓“邻家妹妹”的那户人家。
黄泥土培墙,看起来很是简陋。
天色已黯,房门前的灯笼亮着昏黄烛火。
温杳上前扣门,半晌无人应答。
傅辞渊索性一脚踹开。
谁知,这屋内竟空无一人。
桌椅床柜摆放整齐,甚至摆件也没有带走。
温杳惊愕,心头一跳“难道来晚了?”她跑进伙房一摸灶台,还热乎着。
能烧了晚饭吃过东西再走,又没有打斗挣扎的痕迹,人显然都是活着的。
“傅辞渊,若是你会走什么道?”
傅辞渊在窗口略一眺望“沿山途,避开官道,去南下走水路更能掩人耳目。”
温杳转念,最近的水陆码头也需要车程“我们追!”
灶台的温度显示人并没有走远,不带家具是因为需要搬运的银箱不少,那马车必定不会行驶太快。
两人翻身上马,掉头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