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意看着宴清河以阴阳九转焱为阵眼，再次封印天魔痰的起源地，她很明确一点。如果是上次，封印天魔痰的场面不会这般丝滑。
她看了眼重伤昏迷的寒无，让宴清河全神贯注的封印天魔痰，而她对上了如今连人都算不上的宁冰落。
“锵——”
自上而下发力的攻击，落在宁冰落身上，发出金石碰撞的嗡鸣声。
很显然，宁冰落眼见着扛不住了，不知用何能力将全身上下金属化，称得上是刀枪不入了。
旁观的霍云悠哉的看着一人一灵种的战斗，目光时不时落在宁冰落的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又被郁意斩下了五分之一的躯体，宁冰落忍不住了，厉喝质问：“你不是水易大陆的人，你为何要独独拦我！”
郁意见她女身却男声，面色古怪，“借道而已。”
“你他娘的借道借到我身上来了？我身上有你的道吗？”宁冰落气急败坏。她好不容易复活，如今正是实现当日诺言的大好时光，却被这三个外人生生中断。
她恨。
郁意看了眼霍云，后者说过，道不在宁冰落身上，但宁冰落身上有一股别的气息，才致使她的残魂被温养至今。那股气息，有神域的味道。
正因为此，他们才改道此地的。
“你身上是没道，但你身上也有我想知道的东西，”郁意刀刃外侧，寒冰蔓延，四周的空气在凝结。
宁冰落身上的伤口流出来的各种液体开始结冰，她硬生生的打了一个冷颤。偏偏这个时候，体内另一神魂与她争夺主动权，她瞬间被压制。
“你想知道什么？”
听到宁冰落的声音又变成了女声，郁意眸色一深，“有人保了你的神魂，”霍云说的似是而非，这个问题是真不好问。
关键的是，郁意不好确定如今宁冰落的体内究竟有几个清醒的神魂。
宁冰落：“显而易见，那个小姑娘保了我的神魂。”
郁意：“……坦诚点行吗？她多大，你多大？”
“哦，”宁冰落突然看向霍云，“你成功了？”
郁意：“……”
她看向霍云，后者倒是坦然的很，“显而易见。”
宁冰落神色惆怅，“你成功了，可我却失败了。”
郁意：“……”她听出来了。敢情这两人的遭遇有点相似，那么如今的霍云……
霍云想了想，说道：“大概你是主动我是被动？”
这句话不知道戳到了宁冰落哪个痛点，她面色变幻，眼神从清明变得狠辣，声音也变了，“主动被动？你有选择的余地，才能说自己是被动！可我有选择的余地吗？我没有。那么，是不是主动还是被动，重要吗？我在他的眼中，就是一个棋子，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我不甘心！”
郁意面色更古怪了。
这是一个女声，不同于刚才的声音，确定是这具身体内的第三个神识。
所以，到底哪一个是宁冰落？
她看向似是知情的霍云，可对方没有看她，而是点了点自己的眉心，她的眉心出现了一个符号，像字又像画，“所以你能告诉我，返魂咒是谁下的？”
宁冰落仰天大笑，“他苦心经营千万年，竟不想成功的返魂人却是你。哈哈，果真是天道有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