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烫伤了,左右也不能出门卖糖画,我便在院子里栽了一些芭蕉,只等下雨的时候好欣赏雨打芭蕉的美景。
祸兮福所伏,真是说的太有道理了!
虽然我受伤了,但习凛终于不再对我冷脸相向了。
我趴在墙头上看的时候,他偶尔也会看我一眼,会趁院子里没人的时候询问我的伤情。
只是平空就不怎么待见我了,总是对我避之不及,我揪了他问为什么,他踢腾着腿说我不守妇道。
嘿,我怎么就不守妇道了?
死板的小孩儿!字不认识几个,歪道理倒是一大堆!
亏我还费心每过四五天就给他几本书,本来以为他是不好意思过来借书,现在看来完全就是对我有意见嘛!
我决定了,以后他不过来借,我就不给他了!
不过平空倒是给我提了个醒,我得重新换个营生,我挨骂倒不要紧,李老爷和李夫人若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不许我和他们家往来了就不好了。
想来想去也没想出合适的,好像无论做什么都要抛头露面。
我心生一计,叫司命下来假扮我爹,让他扮做富贵人家的样子,这样不管我花多少银子,不都有来处了?
嗯,好主意。
事不宜迟,我立即回天庭找了一趟司命。
司命本是百般推辞,不过听到我愿意帮他偷两坛习凛宫里的好酒时,也便从了。
反正他在凡间只要出现个那么几次,让别人知道我有个富裕的爹就好了,并不会耽误他在天庭的事宜。
司命长得太年轻,于是用法术易容成老头,陪我在人间待了七八天便回去了。
但是这七八天的效果还是很显著的,人人都道我是个有背景的人,说我爹是个大富商,经常在外地做生意。
其实大家挺看不起商人的,但耐不住司命财大气粗地给我请了些能打的家丁和丫鬟。
我本来不习惯这么多人在我周围来来往往的,但司命说我现在不宜用法术,习凛和平空更是手无缚鸡之力,请些能打的人,万一出了什么事,好歹也有点儿用。
我一听是这么个理,还是司命想的周到,有了这些打手,我看谁还敢朝我泼焦糖。
那些家丁五大三粗的,一个个往门口那么一站,从此再没人敢随意找我的茬。
至于那些丫鬟,司命说如果我出去转,她们跟着也方便。
本来我觉得没有必要,不过这年头,会武功的丫鬟可不好找,司命是花了大功夫才买到小花和小草这两个丫头的,他这么有心,我也不好推辞。
有了丫鬟处理平常的琐事,我便有了更多的时间注意平空和习凛。
渐渐地,我发现,平空似乎很排挤习凛。
在学堂,平空经常和别的小孩子一起欺负习凛,在家里,平空也是满口谎话地编排习凛,弄得李夫人很是偏心,什么好吃的好穿的都拣着平空先来。
习凛可能是因为带伤下界,这一世先天便有些不足,经常生些小病不说,长的也慢,比同龄人总矮一些,因此李夫人老给他穿平空穿过的衣服。
习凛的记忆都在,自然不会计较这些,但我就看不下去了。
习凛是话少,是闷,但也由不得你们这么搓圆捏扁吧?
李家虽不富裕,可也没有穷的揭不开锅,何至于长年累月的也不给小儿子准备一两身新衣服?
行,你不给习凛好的是吧,我给。
我让小花照着习凛的尺寸,去裁缝铺子里做衣服,适合小孩子的花样每个都给我做一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