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钊拍了一下王诚,打圆场的笑“行了行了,你们就别添乱了,咱们小周总的心头好就在跟前站着,还看不明白呢?”
周怀幸只是笑的纵容,由着鹿一白搂着自己,说“别闹。”
也不知是说给谁听的。
一行喝大了的人就此告别,有直接搂着人上楼的,也有司机等在门口,接人离开的。
周怀幸的车就在门口停着,等上了车,鹿一白才收了笑。
周怀幸酒意上头,随手开了窗,摸了摸她的头发“生气呢?”
眼下才二月底,安城虽然是南方,夜里温度也就七八度。
外面冰雪未化,夜风吹进来,冻的鹿一白一哆嗦。
她眼中含瞋,瞪了他一眼,又笑吟吟问“小周总明知故问呢?”
刚王诚给他塞人,就是鹿一白不在,周怀幸也是不会收的。
不过她在,他就更有了拒收的理由。
她在他身边六年,周怀幸身边就只有她一个。不是因为她多重要,只是因为这个人厌倦麻烦。
而鹿一白,最擅长处理麻烦。
“拿我当枪使,小周总这事儿做的熟练的很。”
周怀幸又把车窗升了上去,随手拿外套裹住她,只问她“雪还没化干净呢,就敢穿短裙,不要命了?”
他不接话,鹿一白就顺杆爬“小周总疼我呗,这不就有衣服了吗。”
她的香水抹在耳后,木质调的玫瑰香凌冽又缱绻,凑过来时,眼神无辜又暧昧。
周怀幸抬手将人揽了过来,捏了捏她的脸“在车上呢,别浪。”
鹿一白腹诽,这位大佛在包厢都敢动手,这会儿倒是矜持上了。
她手背蹭着开关,将挡板升了上去,笑的纯良“不小心。”
挡板隔绝了前后,把后座变成了密闭空间。
周怀幸眼眸微深,由着她贴着自己,问“然后呢?”
他身上带着酒味儿,鹿一白平常最讨厌这味道,今晚却只能硬着头皮上“现在没人能看到了。”
她一面说,一面低头,咬住了周怀幸的唇。
周怀幸喉结滚动,神情意味不明“好啊,别后悔。”
……
第二天鹿一白要赶早戏,订了早上四点半的闹钟。
手机响的时候,鹿一白抬手关了,蹑手蹑脚的下床,脚一软,险些摔倒。
她叹了口气,扶着墙去了卫生间洗漱。
问就是当事人十分后悔。
昨晚上她撩过了头,大佛发了狠,留了她一身青紫痕迹。
好在是没再跟她算别的账。
她换好衣服准备走的时候,周怀幸还在睡。
男人陷在柔软的被褥里,闭着眼时,冷意收敛,显得无害又温和。
鹿一白看了一会儿,到底没忍住走了过去,在他的脸上偷偷地落了一个吻。
周怀幸清醒的时候,鹿一白是不敢这么做的,她吻他的时候大多数是情动时,带着暧昧与纠缠。
这样纯洁不带的吻,她只敢在他熟睡的时候做。
而她心知肚明,这个吻是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