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太厉害了,姐姐!”
穹奴没说话,只是放下了饭碗鼓起了掌,就差喝彩了。
看着这一堆臭屁起哄的人,她只得将矛头对准领头的人。
“怎么?你夫人我你都要洗涮一通?”
“岂敢?岂敢?”
谢安棠连连作揖,端的那叫一个谦逊,谦逊得有些虚伪了。
“行了,像什么样子?”
晚间,灭了蜡烛躺在床上后,谢安棠伸手轻轻描绘着惊华的脸部轮廓。
惊华没说什么,任他描画着,只是觉着心头痒痒的。
她最后实在憋不住了,笑道“做什么啊?”
“在想,我的夫人怎么这般能干啊?”谢安棠状似挫败地叹了口气,“那肯定是因为我不够能干。”
惊华一把握住了谢安棠在自己面上作乱的手,道“你怎么不能干了?你不能干怎么能找到我这么个能干的夫人?”
谢安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夫人说的句句在理。”
“可不是。”惊华说着,凑上前在谢安棠嘴角印下一吻,“好了,别多想了,只要你好好的啊,我就心满意足了。”
“要不,明儿我开始学着做菜吧,也为你分担一二。”
“怎么了?被简宁那小子影响了?”
“没,这两日一直有这么个想法,就是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天分,不过我会努力学的。”
“可别,当心油烟呛着你,你就更不好了。”
谢安棠平时看起来没事,但其实劳累不得。
上回去金州城里奔波了一日,结果他一回来就病倒了,休养了好几日才渐渐好起来,自此惊华是愈发小心了。
“只要你好好的啊,我就别无所求了,至于这做饭……若是太累了,或者来不及,大不了还是让马大娘做好送过来,这段日子卖草药也挣了些钱,而且,马大娘这几日也在帮我卖力地在村子里吆喝,说我能治病。”
这事儿谢安棠也是知道的,但村子里有个赤脚老大夫,清泉村的人要是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大多都是托他来诊治的,至于惊华……
村子里的人从没听说过她会医术,只怕轻易不会信她。
“还是得去隔壁村说说,同村的,怕是一时半会儿没人会请你诊治。”
“自然,此事我心里有数,马大娘的娘家不就是隔壁村儿的?她已经帮我托她娘家人在到处说了。”
惊华想过去城里开医馆,但后来想想,只要自己医术好,去不去城里也没差,自有人会求上门来。
可她现今缺的就是这么个扬名的机会。
她缺德地想,或许该动一动她这神医关门弟子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