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娘伸手摸了摸简宁的脑袋,笑道“这孩子真懂事。”
待人都走了,院子顷刻间安静了下来,惊华让简宁继续去厨房烧水,留下了谢安棠给自己帮忙。
她先是找了根针来,又让谢安棠给自己找了一团线并一碗酒来,将线穿入针里,然后过酒消毒,再用火烤了烤那根针,这便开始给他缝合伤口。
穹奴的创伤口很大,不缝针不行,她手里的这根针也太短了,要是有镊子就还好,偏生没有医用镊子,只能徒手将针线从他肉里穿过。
她忍不住暗叹了口气,打算待穹奴好些了,亲自去城里选一套针来用,还有银针也必不可少。
徒手捏针实在不好操作,老爱手滑,且穹奴皮肉紧实得很,这针头又短,要不是惊华于医治人一道一向有耐心,只怕要收手不干了。
一番下来,惊华是出了一脑门儿的汗,谢安棠在一边儿看了,就不停地拿帕子给她擦着额头。
就这样,惊华都将自己的手扎了几下,她都直想骂娘了,做大夫的,最忌讳受伤了,还沾上病人的血了。
她只求,穹奴没什么传染病。
待她收手时,被她圈养在后边儿竹林里的鸡都开始打鸣了,她忍不住伸了伸懒腰,是浑身不爽利,一回头,却见谢安棠也是一脸苍白。
“穹奴一时半会儿该是没事了,走,咱们去歇会儿,你可别累倒了。”
谢安棠没想到惊华到这时候了还只想着自己,只觉一股暖流涌入了心间。
“你且放心吧,不碍事的,倒是你,折腾了这般久,累了吧?宁儿熬了粥,喝点,咱们再一起去休息休息。”
“那孩子不会也熬了一夜吧?”
两人边往外走,边说道。
“没有,我让他早些去歇息了,孩子懂事,早早地又起来给我们热了昨儿就煨在炉子上的粥。”
“哎呀,这孩子好啊,不用我操心,我这算什么?还没当母亲,提前体会一番被儿子孝敬的感觉?”
谢安棠摇头失笑,伸手点了点惊华的额头。
简宁见得两人从穹奴屋里出来后,是急急去盛了两碗粥来,然后就坐在惊华身边,眼巴巴地看着她。
“放心吧,你穹奴哥没事了。”
简宁一张小脸顷刻间带上了笑容,看着格外喜气。
“你说这两头狼要怎么办啊?”
惊华边喝着粥,边看着院儿里放着的两头狼,问身边的谢安棠。
“听马大娘说,明儿钟大叔要赶牛车去城里,我想着让他们拉去卖了吧。”
“我也一起去,正好我想买一套趁手的工具来。”
谢安棠想想惊华昨儿的辛苦,点了点头。
“我再给你些银子,大夫用的东西,自然都是要极好的。”
“不用,卖了这两头狼应该能赚不少,够了。”
两人一番商议,事情算是敲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