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们去看看!”
惊华当即就要带着穹奴去探个究竟,被谢安棠拦住了。
“夫人,莫要冲动,钟大叔不是在里面干活吗?先请了他来问问到底是怎么个状况。”
“大哥,他们分明是……”
谢安棠微一抬手,阻了穹奴接下来的话。
“是这么个理儿,但你嫂子药房这里抽不开身,你近日又一直往城里跑,去同冯大夫和张公子交接医馆和酒楼的事儿了,不清楚来龙去脉,若你贸然看了一眼就发难,乡里乡亲的,说不过去。”
说着,他伸手握住了惊华的手。
“何况咱们也需要信任的人去办点事,若是这信任的人自己都抹不开自己的面儿,那如何再为咱们办事?”
谢安棠‘一语惊醒梦中人’,惊华缓缓坐了下来。
“是我冲动了。”
谢安棠不再多言,他知道惊华已经知道该如何做了。
“穹奴,你去将钟大叔请来,简宁,你去寻了马大娘来。”
没多会儿,两人都回来了,后面还跟着钟大叔和马大娘两口子。
马大娘一见得惊华就先是三分笑,惊华也笑了笑,却没先前那般热络。
马大娘心头‘咯噔’一下,下意识看向身边的钟大叔,寻求个安慰,却见钟大叔低下头来,似乎有几分愧色。
她面上的笑霎时变得有些勉强了。
“惊华,这是怎么了?今儿怎地特意将我叫了来?还有咱家这口子,不该在后山帮着盖房子吗?怎么也……”
她是万分踌躇,惊华不搭话,她这后面的话就说不下去了。
她也察觉出自家丈夫这两日的不对来,常常皱着眉头叹着气,问也不说。
这是……惹事了?
“惊华啊,是不是你钟大叔犯了什么蠢事?你别看着他岁数比你大,但脑子就是有时候转不过弯儿来,不好使,你不要觉着不好说话,该说什么尽管说便是,不用给他留面子!”
话罢,她就狠瞪了钟大叔一眼。
钟大叔缩了缩脖子,没说什么,只是面色难看得很,又带着几分心虚。
看着自家这口子这副模样,她更是恨铁不成钢,要是这人早同她说,让她心头有个底,或许就没今日这一遭了。
惊华没就此事说什么,只是叫马大娘来坐,给她把了脉。
“脉象平稳,好生养着,以待生产便是。”
钟大叔站在一边儿听着,心头更是过意不去了。
“惊华,就……”
惊华笑眯眯抬头。
“钟大叔,你要说什么?”
她看着钟大叔躲闪的目光,心头有了计较,要是这人今日不亲口说出后山的事儿,她势必是不会让他在后山做活了。
别人可以,但是他钟大叔就是不行!
不为旁的,就为她信任错付!
钟大叔不说,惊华也不催促,只回头又叮嘱起了马大娘一些养胎的注意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