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去秋来冬又至,四叶星还是没有下落,钱倒是挣了不少,甚至谢安棠还跟着惊华学了些粗浅医术。
“你说说,这张家走南闯北的管事的那么多,又托了交好的商行打听,怎么就没人听说过这味药呢?”
“怕真的世间难寻吧。”谢安棠放下手中兵书,斜倚在榻上抬眼望着窗外的梅树,笑道,“红梅又要开了。”
“入冬了嘛。”
惊华有些烦躁,说话也隐隐有了几分不耐。
“是啊,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冬天。夫人,等过了新年,这药要实在寻不到,咱们就去四处游玩吧?你说,好不好?”
惊华顿时明白了谢安棠的意思,上前一步,替他拢了拢身上的大氅,又猛地将窗户关上了。
“天天瞎想些什么啊?有我在呢,只要你爱护些身子,别成日里乱跑,颠簸,更别吹冷风,保管你再活十年没个问题。”
只是就像如今这般,身子好了又坏,一点风寒都要折腾许久……
但好在人还是在的。
“夫人这是不想让我出去?打算金屋藏娇?”
谢安棠抬头看了看这屋子,兀自又摇了摇头。
“不对,该叫做茅舍藏娇,那为夫真真是不值钱的。”
“夫君咋不说是我抠门?只用一间茅舍藏你。”
“夫人就是为夫的天,为夫怎么样也不能说夫人的不是。”
惊华听得喜滋滋的,干脆坐到了谢安棠身边,双手搭在了他的脖颈上,凑上前偷了个香。
“夫君的嘴太甜,叫我实在心痒难耐,今日委实有些冷了,不若咱们做点热和的事儿。”
话罢,她就直接将谢安棠扑倒在了榻上。
——小姐姐,你这叫白日宣淫,你夫君可是读书人,你这样真真是……
我夫君都不管我,你管我?
——你夫君现今也不是个正经人了,不知道背地里看了多少话本子,啧啧啧。
你给我闭嘴,然后利落关机,我夫君的风情岂是你能看的?
——我……谁想看你们做少儿不宜的事啊!
小系统难得硬气地说完这句话,好似生怕听到什么,是利落关机。
惊华拉着谢安棠胡闹了一下午,晚间心情颇好地亲自下厨做了几道菜,顺带宣布自己决定做药囊还有让摘月楼送外卖的想法。
惊华的想法一家子向来是举双手双脚赞同的。
惊华得了鼓舞,连夜就将药囊方子做了出来,翌日一早就带着谢安棠一道去了城里。
谢安棠看着惊华眼眶下的黑眼圈,伸手轻轻碰了碰,似是怕将她碰疼了般,很快又收回了手,不忍道“你何苦如此?”
惊华不想谢安棠想太多,笑着抱住了他一只胳膊,道“我怎么了?赚钱嘛,动力满满。”
“你哪里是只想着赚钱啊?你只是想把生意越做越大,越做越远,到处送人情,给我找一下四叶星罢了,我又不是瞎眼,自然都是看得明白。”
“我夫君怎么这样啊?最是知晓珍惜别人情谊了。”
“我跟你说这儿,你就给我扯那儿,我只是不想你太过辛苦罢了,你也得保重自己才是。”
“站得高,看得远嘛,没有无缘无故的成功,要想得到一件东西,势必是要失去一些东西。”
这大抵是这个世间的守恒法则,有得必有失,叫人撼动不得。
“罢了,我自知劝不过你。”
惊华闻言,将下巴搁在了谢安棠的肩头,然后凑上前在他面颊上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