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了一个眼神给方才跟她搭话的某个中校,那中校颤颤巍巍地点头。
人群也响起了窃窃私语声,嘈杂得很,不知道在讨论什么。
但这个时候谁心里有鬼谁就觉得在说自己,比如解清秋、比如许裳、比如许天瑶。
许裳还想说些什么,就听见许天瑶低吼一声“够了!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许裳不说话了。
怒吼过去她脸上的表情又变了变,变得柔和很多,对围着看热闹的人说“招呼不周招呼不周,是我孙女裳儿不懂事,别让她坏了大家地心情,我们现在去切蛋糕吧!”
语罢,她拍了拍身边人的手,解清秋这才发现许子宁也在旁边。
主家发话了,大家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解清秋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淬着毒的目光一直没移开过,于是在随着人潮走了没一会儿后,她又拐了个弯回去。
回去的时候那个杂物间什么人都没有了,许裳正抽着皮带在打那只雄虫,雄虫逃无可逃颤抖着接受。
此刻他白皙的身上已经遍布红痕,几乎皮开肉绽。
那可怜兮兮、泪水盈盈的模样让解清秋一恍神,眼前忽然闪过解梨躺在她身下眼角发红的模样。
她立刻清醒过来,真是鬼迷日眼了。
“啧,许大小姐好大火气啊。”一开口她就嘲讽道。
许裳立刻回身看向她,“解清秋,你还来这里干什么?”
她怒气冲冲地就打算要冲上来拼个你死我活,被解清秋走进杂物间一脚踩着背部脸贴在了地上。
“许大小姐,你还真以为自己能打过我呢?”
她嗤笑一声,把掉落在地上的女士外套又给那只雄虫盖上了。
“怎么这么对自己春风一度的小雄虫呢?万一你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虫蛋呢,不打算负责?”
许裳挣扎着啐了一口,“这种卖身的贱虫不知道给多少人睡过了,负责?呵。”
“你不一样睡过很多雄虫了?”她脚下用力碾了碾,有些忍不住想抽根烟,但还是没动。
许裳吃痛,大声吼叫,“解清秋,我记住你了,你这个垃圾星来的贱虫,你凭什么站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一定会弄死你的!”
“就凭我现在把你踩在了脚下。”她蹲下去不轻不重地拍了拍许裳的脸,勾起一个嘲讽十足的笑。
她声音放得很低,只有两人才能听见。“许大小姐,想要弄我你还太嫩了一些,我劝你好自为之,这次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
许裳一僵,但很快又张牙舞爪了起来。“就是你就是你,我知道就是你。”
解清秋嫌吵,皱了皱眉头在旁边找了个抹布堵住了她的嘴,又恢复了正常音量。“你以为是我就是我了?说话做事要讲证据。”
而后她又找了一根绳子有技巧地把她捆了起来,不留痕、能挣开,但她自己要磨一些时间。
解清秋走向那个雄虫,从自己兜里掏了半天才掏出了一张通用一次性的卡,然后递给了他。
这卡很人性化,堪称当代杀人越货犯罪的好工具,能存储和使用一次,不留名不留姓,全是女王陛下做出的好事儿。
“给自己赎个身,早点脱离苦海找点事儿做,做这种对身体也不好。”说完之后她又补了一句,“要是下次我在那种地方看见你了,腿都给你打断。”
雄虫颤抖了一下,接过那张卡低声地说了一声谢谢。
解清秋摆摆手,又回到了会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