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没事儿,我好得很。”这句话解清秋是咬着牙说的,她抱着温书又恨恨地踢了寅几脚。
力道大到直接把寅提成了虫泥。
而后急匆匆地抱着他去有自来水的地方,也不管前面是雌虫厕所还是雄虫厕所了,开着水龙头就把他受伤的地方放下去冲。
等到那粘稠的液体都洗得差不多的时候,解清秋才用利爪划开手掌心,把自己的鲜血滴在了对方受伤的地方。
雌虫的体液中有雌虫的力量,具有一定愈合伤口的能力。
兴许是因为这是寅临死之前的最后一口,所以腐蚀性并没有当初吐在鎏凰身上那一口强,没有弄坏温书的皮肉。
“疼不疼?”她问,有些手足无措地扯出自己的衬衣袖子,胡乱地帮他擦干净了泪水。“你不是去防空洞了吗,怎么会……”
“现在不疼了。”温书对她勉强地笑了一下,“防空洞的们已经关上了,所以又回来了,感觉看着你会有安全感很多。”
解清秋叹了一口气,隔空摸了一下温书的那个伤疤。“你这个,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力去找最好的医生的。”
他摇了摇头,对她展露出了一个安抚性的笑。“我想留着,以后可以对别人炫耀,说我也救过我们帝国最年轻的少将,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我也算救过你了吧?”他对着解清秋淡淡一笑,脸上的梨涡又露了出来。
解清秋越发地愧疚,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清秋,不要有心理负担。”温书踮起脚,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我们的少将,以往总是你拯救我们,如今我救了你一次,我觉得是我的幸运。”
语罢,他透过洗漱台的镜子看着自己肩膀上的那个伤。“而且,你不觉得这个伤口很像朵玫瑰花吗?”
解清秋勉强地笑了笑,“谢谢你,温书。”
这么一番过来,刘颜窕和王抚昀带的大部队也到了。
解清秋一出洗手间的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空中无数机甲和翅翼大展的雌虫正朝着异变虫族最多的地方飞去。
与此同时他也接到了刘颜窕打来的光脑电话。
他整顿了一下自己面上的表情,然后十分严肃的接通了电话。“喂,刘上将。”
“解少将,我已带着援兵前来,请到坐标处与我们交接汇报现场情况。”刘颜窕严肃而又不近人情的声音从光脑那一头传过来。
“收到!”
电话挂断之后,刘颜窕果然用办公用的id给他发了一个位置坐标。
解清秋朝温书半张开了自己的怀抱。“走吧,我带着你过去,现在那里是非常安全的。”
温书也不做无用的矜持,大大方方的进了她的怀抱,然后半勾着她的脖颈。
雄虫有虫纹也有翅翼,但是没有办法自主飞行,也没有办法展露出自己的利爪,这也是雄虫地位不高的原因之一。
太华美但又太脆弱的东西,终究只能成为他人手中的玩物,这是自古便流传下来的一个道理。
她点开那个坐标点一看,发现是某栋大楼的天台,于是扇动着翅膀开始往那里飞去。
解清秋千算万算,没有算到随着大部队一同前来的还有数不清的媒体,他还没有落地,就有无数的长枪短炮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