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
“你撑不住的。”白廖冷冷一笑,手掌轰在李仞手臂上,震得后者连连后退。
他趁势追击,一掌接着一掌,李仞咬紧牙齿,拼力化解招式。
但是白廖的攻击更加猛烈,终于找准了机会,破开了李仞的防守,一拳轰在了他的胸口处,李仞嘴角溢血,但是却露出一丝诡异狰狞的笑容。
看到这抹笑容,白廖当即感觉到不对,身形慌忙退开,可刚退一步,手却被李仞左手抓住夹住。
李仞拼着受伤,就是为了引白廖放松警惕,他右手上泛起一抹淡黄色的光芒,猛的横甩而出,白廖神色一沉,忙以左臂格挡。
“化尘臂。”淡黄色的光芒忽然绽放的更加璀璨,白廖脸色苍白,左臂忽然传来一阵不该有的剧痛。
忽然,李仞放开白廖的手,脚步上前,死死抱住白廖,将他扑倒在地,一拳一拳地对着他的两颊轰出。
风云台上,两个人由开始的一招一式变成缠打,白廖左臂隐隐作痛,不能使力,面对力量只比他弱一点的李仞,可以说处于半个弱势的地步了。
李仞强忍那一拳,加上用力过猛,胸口已经沉闷,但是他没有停下攻击的拳头。
大长老望着这一幕,扭头看向其他长老。
“这两个人是有什么仇怨吗?”
众长老摇头,这两个弟子名不见经传,他们怎么会过多的关注。
两个人如同两只野兽在撕咬,李仞这些时间来的所有情绪通通在这一刻爆发,白廖鼻孔耳朵都被打出血,他惊恐地瞪大眼珠子,这个人怕是个疯子,自己不过说了两句话就和发了疯一样。
“我认输!”仿佛用尽了全部的力气,白廖吼出这句话之后便瘫在地上,软趴趴的。
李仞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他的伤比白廖更重,那一掌的伤势已经蔓延到了内脏,如果他再用力的话,很可能会内脏受损。
他大口地喘着粗气,终于是忍不住一头栽倒在地,四个逐鹿导师将二人扶了下去。
“白廖和李仞皆重伤无法再战,下一场。”
这样的结果是众人都想象不到的,的确,他们想过会有人力战到最后一刻,直到两个人都无法再战,但是这样的结果出现在第一局,那就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了。
“这两个人和疯子一样。”二人的凄惨模样自然被内院弟子看在眼里,为了一个名额如此不顾性命地战斗,虽然内院的诱惑力很大,但是凭他们两个,在这二十四个人之中都是垫底的,又怎么可能因为一场惨烈的战斗就可以进入内院。
“嗯,确实比我们要拼命的多。”林珏淡然道。
但是他们都不知道,这两个人不是为了名额而战,一个宛若癫狂,想要打破心底里的那道魔障,而另一个则是被迫应战。
顾飞烟的眼眸里浮现一丝怒意,白廖是他在外院的手下之一,也是最强大的几个手下之一,现在竟然被一个七级地元打成重伤,简直丢脸。
“废物。”冷冷的声音从顾飞烟嘴里吐出。
第一场战斗虽然不算多么精彩,但是确实可以用惨烈来形容。那些本来对地元境之间的战斗没多大兴趣的人,现在都把注意力重新转移到风云台上了。
步云崖失神地观望,从李仞上风云台,到两败俱伤,他的视线没有一刻离开过风云台。
“他这样做,到底为什么?”本可以挑战他这个最弱的人,但非要换成一个比他更强的,最后那种不要命的打法简直是令人瞠目。
如果只是为了给袁林报仇,那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吧。
“这第二场战斗,就由我来吧。”一个黑衣青年率先打破了沉默。
他走上风云台,环视四周,最后把目光定格在步云崖的身上。
“师弟,就你吧。”
步云崖一阵苦笑,果然啊,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李仞那样。
他从容走上风云台,对着面前之人抱拳。
“你似乎没有一点紧迫感?”这个人望着步云崖,嘴角噙笑。
“你们不都喜欢挑软柿子捏吗,我有紧迫感又有什么用。”步云崖随意说道。
“噢?”青年露出一丝疑惑之色,随后缓缓笑道“那么你是自己认输,还是我把你打下去。”
步云崖眉头一沉,指着这个青年,拳头攥紧,大声吼道“这是风云台,我可不是懦夫,不会未战先怯,就算我打不过你,在我倒下之前,也一定会咬你一口,让你知道软的柿子可以捏,但是也会粘手,而我就是软柿子里最粘手的那个,有本事就亲手把我打下去,少在这里说那么多的废话。”
青年出现短暂的愕然,目光沉下,冷然道“那我就,亲手把你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