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越俎代庖,向世子夫人提议“贵府这个丫鬟毛里毛糙的,这次幸亏只是冲撞了诗莉,下次要是再犯下什么大错,就不好收场了。依我愚见,还不如杖毙了她!”
世子夫人还没开口,秦敏欣却不干了“不行!碧螺虽然有错,但是还不至于到杖毙的程度。”
“怎么,她一个卑贱的丫鬟,烫伤堂堂侯府千金,还能饶恕了她?”费二夫人觉得可笑。
世子夫人也沉着脸斥责女儿“敏儿,这里没你的事。”
秦敏欣不悦地撇嘴,她本就不喜,总爱往她跟大哥跟前凑的费诗莉。是以并不想因为这费诗莉,陪上定安侯府一个丫鬟的性命。
再说凭什么自己府里丫鬟的命,要别个府里的人来定夺?秦敏欣有些愤愤然
“费二夫人,您也不想想,我侯府的丫鬟婆子们都是训练有素的。就连粗洗婆子,也不会挑毛手毛脚的婆子,更何况是在今天的日子,还是在主子跟前服侍的。”
“怎么,照敏姐儿的意思,就是我家诗莉在讹你家丫鬟?”费二夫人只觉得目眦欲裂。
“母亲!她们定安侯府欺人太甚了!”费诗莉皱着眉头,语气有些哽咽,却是气出来的。
刚刚,她为了减轻手上的烧灼感,更为了手上不留疤。
只好耐下性子一直蹲着水池边上,任腿脚发麻酸胀,任众人如同怪物一般地看着她。
那个时候,费诗莉就感觉到,自己想当定安侯府嫡长孙媳妇,已经是无望了。
汗水还凝聚在额上,她的心里却已经冷成了冰。
就连丫鬟端来水盆,拿来脸盆架,她也忘了反应。
等丫鬟请过几次后,她才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木然将伤手放到了水盆里。
是以此时,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懑。
见费诗莉如此说,秦敏欣也彻底怒了“喂!我说费诗莉,你明明看到我的丫鬟,在给你茶杯里添茶,你还把手伸过去,不是自残是什么!你自残就自残,凭什么我的丫鬟就要陪着遭殃?”
“我!……”费诗莉满颊如同熟透的桃李一般,她才开口,就被秦敏欣怼了回去“你什么你?难道你当时是眼瞎了?还是你故意要为难我们秦府?”
秦世子夫人见女儿,把人怼得几乎无地自容。她忙打圆场,冷着脸斥责女儿“欣儿!怎么能如此跟你费四姐姐说话?”
不待秦敏欣说什么,她又安慰费诗莉“莉姐儿不要怪罪你三妹妹,伯母这就依你们说的,杖毙了那莽撞的丫鬟就是了。”
她说着,就去吩咐婆子们,把那惹事的丫鬟拉下去。
那小丫鬟垂着头,吓得瑟瑟发抖,却始终没有哼一声。
秦敏欣不好忤逆母亲的话,只是跺了跺脚。
她身边的一个丫鬟见此,忙不动声色地拉了拉她的衣袖,随即悄悄离了这里。
不过她很快就回返来,是以没有人注意到她。
只有秦敏欣见她回来,还冲着自己轻轻点了点头,不禁扬唇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