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重新关好院门,跟暖儿一起,围在婉仪身边,又叽叽喳喳起来。
大家正欢喜中,就又听到了敲门声音,众人莫名地心一惊。全都望着院门,却无人敢去开门。
婉仪以为是封氏找上门来了,逐让月娘去开了门。
却发现只是牡丹院里的一个小丫鬟。
原来,因为杜媛姐妹俩到来,晚上在松鹤堂里摆了两桌饭。
袁氏特意命了个小丫鬟来叫婉仪“老夫人那里摆饭,夫人让我来叫姑娘过去,一同用饭。”
婉仪暗松了口气,这才回绝“多谢母亲好意,可我今天很累,就不过去了。”
那传话的小丫鬟闻言,通彻地笑了笑“夫人也说不舒服呢,姑娘既然如此,就算了。夫人说了,万事都有夫人做主呢!让姑娘不用担心。”
这就是说,袁氏也知道了,刚才封氏的事情了。
这是口头上暗示,让她别担心此事呢。
婉仪牵扯出一副感激的模样“请这位姐姐,替我多谢母亲替我操心了。”
这小丫鬟点点头,随即转身回去回话去了。
这里,等月娘走后,阿萝又絮絮叨叨说起了月娘的坏话
“姑娘,您刚才没看到,月娘跟拿那起子婆子说起您来,满眼都是不屑呢!”
“就是、就是!”暖儿忙跟着点头。
她从来不在主子面前,说别人坏话的,今天这月娘实在是过份了。是以她这才忍不住,附和起阿萝来。
柳絮瞪了暖儿一眼“刚刚月娘不这么说,那群婆子能走吗?”
说完了暖儿,她又说阿萝“就你会看人眼神!跟姑娘瞎说什么?”
见柳絮生气,暖儿即使心里再不忿,也不敢说什么了。
只有阿萝仍有些不甘,还要辩解“反正那月娘不是什么好人!”
她一转头,就见婉仪正在自己给自己倒热水,忙过去帮忙“姑娘怎么亲自倒上了?”
暖儿过来,试了试水温,随即伺候起婉仪洗手洗脸来。
柳絮看了看暖儿,觉得很满意。这才继续说阿萝“你说月娘不是好人,那她情愿呆在我们院子里,图的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阿萝挠了挠头,眉头突然舒展开“她一定是图清净,看咱们姑娘性子柔弱好拿捏,又从来不苛责咱们,这才留下来的。反正在哪里做事不是做?”
姑娘性子好拿捏?听阿萝说出这句话,柳絮掌不住,先笑了起来。
婉仪净好面,接过柳絮递过来的手炉,见她笑得张扬,不禁蹙眉瞪了她一眼
难道阿萝说错了吗?我要是不柔弱好拿捏,为何这伯府那些个主子们,个个都想欺负我?
婉仪腹诽不已,谁知柳絮非但不收敛,还拉了拉她衣襟,这才止住笑,正色道
“姑娘,婢子今天才发现,这月娘跟姑娘的性子,还是很相近的。”
婉仪还没答话,就听阿萝摇头撅嘴“哪有?我们姑娘的性子是泥做的!月娘的性子可是大青石做的,阴着呢!”
“阿萝,不许胡说!”柳絮收住笑,警告似地看了阿萝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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