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率部杀退敌军后,立刻引军进城参与城防,并下令全城兵马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城迎战,如果有人违抗军令擅自出击,那就直接斩立决,没有回旋的余地。
姑臧府衙正堂。
浑身血污的姜维被赵云一路抬到此处,他那紧张的神情让周围的气氛都为之急促,随行军医紧赶慢赶跟在赵云身后,没有人说话,只有呼吸与吞吐口水的声音。
“慢些!慢些!”
赵云的声音几近嘶哑,他抬着姜维的身体缓缓放在正堂内屋的卧榻上,并向身后满头大汗的军医心情急切地叫道“军医,速来!看看伯约到底如何!”
说罢,军医擦了擦额头的汗走上前去,并将随从士卒手中的药箱拿了过来,然后放在软席旁。
“将军且让,老夫要为姜将军把把脉。”
他伸出右手在姜维的左手腕上把了把他的脉象,片刻后,军医皱了皱眉头并长长叹了一口气道“姜将军脉象虚弱,大有丧命之象!请将军出府,并为老夫派出一队士卒守住府外,不要让任何人进来,老夫需要为将军医治一番!”
“什…什么?!这……伯约有性命之忧?!”赵云瞪大了双眼看着静静躺在冰冷的卧榻上的姜维,紧接着眼神又挪向坐在软席上的军医,“请君务必要将伯约治好!”
军医点点头,并示意赵云让他留下一个手脚利落的士卒协助他行施救之术,没有其他人协助于他,为姜维施下手术的难度要高得多。
于是赵云便挥了挥手,让一直跟在军医身旁的裨将留了下来,然后猛地转身向后面的众将嗓音沙哑地令道“没有老夫军令,任何人不得进入此地!”
说罢,他带着府中众人离开了这里,只留下躺在卧榻上的姜维和坐在其身旁为他诊治的军医以及负责协助军医的裨将。
而离开此处的赵云在府外指着眼前的陈式,脸色阴沉地说道“汝率领麾下步卒在这里守候,没有老夫准许,任何人不得进入府内!”
“唯!”陈式点点头,然后冷着脸向身旁麾下步卒高声令道,“尔等留守此处,把守府内各个要道位置,没有军令,任何人不得进入府中,违令者斩!”
踏踏踏——
很快,这群步卒手执佩刀面无表情地四处分散,大门、侧门、偏门以及各处门道都站满了身着甲胄的士卒,他们是赵云麾下最精锐的甲士,是赵云麾下的亲兵队,只见他们脸色冷淡,肃杀之气油然而生,佩刀挎在腰间,左手紧紧扶着刀鞘,右手则是叉在腰上,宛如一尊尊石像站在他们彼此的位置上不动如山。
见状如此,赵云叹了一口气走出府外,他对身旁的刘班说道“此战凶险,尔熟知凉州守军将领,不知徐邈此人如何?”
“徐邈此人宽厚仁和,但论行军打仗却只能入二流之列,因此将军可凭借断其退路,此战可定矣!”刘班抱着拳头向眼前脸色沧桑的赵云回应道。
要不是因为姜维擅自出击,他麾下所部很有可能会趁此机会生擒徐邈,赵云无可奈何,只能率军先救姜维所部而舍弃徐邈,以导致徐邈率军逃脱。
不过徐邈此刻是孤军深入,张掖郡失守只是时间问题,但他得知秃发寿阗一路杀到合离山,根本没把驻扎在张掖的魏军放在眼里,并且他们的兵锋一路直指日勒,如果再打下去,恐怕整个张掖郡都将会被河西鲜卑所夺。
这可并不是诸葛亮想要看到的场面。
于是赵云便令各部将领马上去中军帐等候,他要开一个战前例会,专门针对河西鲜卑对张掖的攻势做相应的准备,以免对方杀红了眼,直接奔着武威而来,顺便连带汉军一起收拾。
…………
汉军中军帐。
只见赵云走进帐内,左右将领挺身直立,眼神肃杀,表情严肃,宛若一尊尊巨兽般立于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