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一脸愁苦,不知如何开口说爹娘被她害的坐牢这件事,虽然不是她的本意,但的确是她间接害了爹娘。
她也不是怪太子和七七,她就是怪自己。
不忍看方若为难,宋长乐只好把事情揽自己身上,“别回去了,你爹娘现下也在县衙大牢,他们得罪了我,我把他们送进牢房了。”
方宣神情一滞,随后又脸色发白,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冷不丁接触到商昭冰冷警告的眼神后,又把话憋了回去,什么也没敢说。
一个时辰后,一行人驾着马车来到县城,此时天已擦黑,衙门都下职了,几人便找了家客栈先住下。
商昭派人去县衙打听消息,另外之前还派了几个暗卫在溪平镇调查方意的死因。
这一夜有些人注定无眠,像方若方宣以及牢房里的方剑夫妻还有方浅,前者担忧家人的安危,后者担心自己下一刻就横死在牢房。
倒是宋长乐和商昭睡眠质量不错,一夜无梦,直到翌日辰时才起床。
这时派出去的人也回来了,去县衙的护卫说:“县令还在查,仵作已验过尸,方意已经怀有两个月的身孕,中毒而死,一尸两命。”
从平溪镇回来的护卫回禀,“应该不是方浅下的毒,她没有向谁买过毒药,这点属下已经查清,但她身边伺候的一个丫鬟却一口咬定是她让人下毒的,毒药就是那丫鬟亲手买回来的,那丫鬟手脚不太干净,和肖公子后院的其他几房妾室私下都有走动,疑点很多。”
商昭很满意手下人的办事效率,低声道:“真相如何不着急查明,那个方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合该吃点苦头受点罪。”
“是啊,方浅先前还绞尽脑汁想回京,若不是我爹派了人暗中阻挠,保不齐她早就跑回京城去了,只是没想到留在平溪镇还不老实,和亲姐姐一起攀上同一个男人,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宋长乐啧啧称奇。
商昭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发话,“查一查这个姓肖的,此人花名在外,定然也不是好东西。”
“那肖公子今早上已到了县城,死的是他的妾室,升堂时他需上堂回话。”护卫回道。
这人呐就是不经提,刚说到肖公子,这姓肖的就从客栈外面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小厮,这货还惬意的摇着折扇,一点也没有死了小妾的伤心难过。
方意那个傻子死了,除了她的家人会为她伤心流泪,别人完全没把她放眼里。
宋长乐正小口喝着肉粥,突然感觉有一道犹如实质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让人感觉很不适。
她拧着眉抬眸望去,却见姓肖的双眼发直的定定瞅着她,那双有些浑浊的棕色眼眸内闪过惊艳和贪婪,似是看见了仙女下凡。
姓肖的自诩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又是嫡长子,在女人面前从来没吃过瘪,一个个都是争着抢着往他身边凑,只要那些女人姿色尚可,他向来是来者不拒的。
他从来没有主动追求过一个女子,曾经他以为自己这一生也不会为哪个女人动心,女人嘛,无非是供男人取乐的玩物,根本不值得他去费心讨好。
但今天他深深的感觉到心动是什么感觉,是心脏不受控制的狂烈跳动,眼睛无法从对方身上移开,像魔怔了般想不顾一切的把她抢回家珍藏起来,只属于他一个人,谁也别想多看一眼。
登徒子,竟敢这样看着他,恶心谁呢?
宋长乐手里捏了两把暗器,正要动手,没想到旁边一脸冷峻的商昭动作更快,手上的两根筷子猛的掷了出去,正对着肖公子的两眼戳过去。
“啊。”伴随着一声惨叫,是姓肖的小厮被拉出来挡掉了危险,筷子直接没入小厮的咽喉,他瞪着眼,嗬嗬两声后便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姓肖的一脸骇然,若不是他学过一点拳脚功夫,反应及时,两只筷子没入他一双眼睛里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