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轶昭一听到这名字,顿时抚额。
这遇到了难处才去当铺的,好再来?这寓意可不好啊!
“大人!冯氏头上的簪子不知去处,不如派人去当铺核实,看看冯氏昨儿早上有没有去当铺当簪子。只要有当票,掌柜的都会有记录。”苏轶昭提议道。
李推官立刻叫了人去当铺核实,这小子聪慧异常,指定是又发现了什么。
可就在此时,突然一声沙哑的声音传来:“不必去了!”
众人转头一看,说话的可不就是杨山吗?
只见他抬头看向苏轶昭,眼中还带着几分不甘。
“我想知道,你是如何想到她会去当铺的呢?”
杨山实在不明白,这么隐秘的事,苏轶昭又是怎么知道的。
苏轶昭叹了口气,“因为之前推测过,昨日本是净树与冯氏私奔的日子,你家中没有银钱,想来是冯氏拿了准备与净树双宿双栖的吧?
既然都要离开了,那她还会戴着你送的簪子走吗?只怕也是换了银钱,穷家富路。”
苏轶昭是可怜他的,其实杨山对冯氏是真心的,只可惜冯氏从来没喜欢过杨山。
杨山惨然一笑,“连你们外人都看出来的事,我却一直想不明白。她怎会戴着我送的簪子玉与别的男人私奔?自然是要卖了的。”
“那可是你杀了他们?”李推官目前只关心这些,于是急忙问道。
杨山深呼吸了几次,才承认道:“我是杀了人,但我没有杀冯氏和杨丁。”
李推官文言眉宇紧皱,“你没杀冯氏与杨丁,那你是杀了净树?”
杨山点头,随后咬着牙道:“是!我杀了净树!”
事到如今,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于是便主动交代起来。
原来那日杨山被叫去杨丁家杀猪,可冯氏昨日说要去法源寺,杨山之前串村子听了一些传闻,自然不放心冯氏单独去。
叫三叔送去,也是为了确定冯氏有没有去法源寺。
“昨日我听回来的三叔说冯氏去了法源寺,也就没想这么多。可后来三叔说冯氏还去了南市,说要去医馆,我心中纳闷。要是有哪里不适,为何不叫我一起,于是我杀猪的中途借口少了工具,便回家了一趟。”
杨山顿了顿才接着道:“我想到冯氏去医馆,必定会带药方,于是去了屋里查看。可我一拉开藏药方的箱笼,就知道事情不妙。”
苏轶昭边听边点头,这杨山倒也不蠢笨。
因为药方十分重要,于是杨山一直都将药方和存银放在一起。
谁料杨山昨日去找,却只找到了药方,没找到银子。
在家里翻了一遍,见家里没少其他的,就只少了之前存下的三十多两银子,他顿时心中咯噔一下。
“我问过老娘,娘说她整日都在家,没有谁来过。我想起冯氏昨日穿了平日里舍不得穿的衣裳,还戴了那支我送的簪子,顿时起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