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轶昭这话让宗泽铭笑了,这丫头形容四皇子是狗?
“那你们苏家打算如何站队?一朝天子一朝臣,你家老太爷没说要早做打算?”
苏轶昭闻言深深看了宗泽铭一眼,这是试探吗?看苏家倒戈向哪一方?
“老太爷目前并没有投靠哪一脉的打算,日后谁是储君,就效忠谁呗?他年纪大了,管不了这么多,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其实她说的不假,苏家现在的确是这么个打算。
然而宗泽铭却以为苏轶昭不信他,顿时有些伤心。
片刻之后,宗泽铭想到了一事,“你父亲,最近似乎很忙?”
“嗯!领了家中庶务的差事。”苏轶昭诧异地看了宗泽铭一眼,道。
“是吗?”宗泽铭欲言又止,“他最近似乎与三皇子一脉走得很近,且我觉得他行踪有些可疑。”
苏轶昭心中一震,“怎么说?”
“你说他在管理府上庶务,可他接触的都是三皇子的人,他甚至还与临安侯府有了生意往来,与侯府的大掌柜时常秘密接触。”
宗泽铭在皇子身边留有暗桩,这不是什么稀奇事,毕竟要了解皇子们的动向。
临安侯府是三皇子妃的娘家,之前老太爷婉拒三皇子的招揽,就使得三皇子一脉不满。
苏文卿背地里与三皇子一脉走得近,这不是违背老太爷的意思吗?
“我觉得,你父亲有些奇怪,不似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回想起来,上次的江南西都盐帮案,那时候你父亲出现在西都过。”
宗泽铭仔细琢磨过,朝中每次有重大事件发生,苏文卿都会恰好到过事发之地。
“探子传来消息,说是当时他与盐帮之首有过接触,不过事后再去查,便没有寻到什么证据。当时他明面上是去西都游玩,身边还带着个女子,我便没有将其放在心上。”
女子?那个之前给她引荐的那位好友发妻?叫什么她都想不起来了。
“还有两年前,北元府铁矿一事,你父亲恰好当时也去了北元府。他不是与你们一同前往的,去了之后还隐瞒了行踪,你不觉得可疑吗?”
宗泽铭目光如炬,这一切都值得怀疑,实在是太多的巧合了。
“还记得你刚入府那一年吗?你舅舅被人哄骗,白白损失了几十万两的银子。此事当年在商贾之间还广为流传,最后官府依着他给的线索去追踪,却一无所获。”
舅舅?苏轶昭这才想起唐氏的兄长。
“的确!那一年我们四房在府上过得很艰难,全靠老太爷在暗地里贴补。因为嫡母将嫁妆铺子拿去贴补娘家了,为此事,府上对四房好一段时日都是闲言碎语。”
苏轶昭对此事记忆犹新,她不至于会忘记,毕竟是她刚入苏府不久就发生的事。
“为何提起此事?难道你在怀疑什么?”苏轶昭忽然想到宗泽铭话中的意思,随后沉声问道。
“当年那行骗的通缉犯,我还记得相貌。”
苏轶昭闻言很是惊讶,都过去七年了,没想到宗泽铭还记得那人的相貌,真的假的?
“难道你有过目不忘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