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坐倒在地。
视线中。
阿积速度快速的冲来。
身后。
和联胜的一干马仔看着飞机被踹倒在地,立刻持刀跟着追了上来。
手忙脚乱之中。
飞机连忙往前爬了两步,试图去捡掉落在地的片刀,早已经没了刚才的锐气与稳重。
刚才的三刀,斩掉的不止是他的刀,还有他想凭借着战斗力上位的梦。
自己在阿积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原来。
自己跟他之间的差距这么大。
只不过。
迟了!
须臾之间。
飞机刚刚摸到片刀,阿积已至身前。
反持的短刀在手腕的操控之下,随着右臂的挥出,直接划向飞机的脖颈。
飞机瞪大着眼睛,根本来不及反抗。
就在此时。
阿积眼角缩了缩,余光瞥见旁边突然收刀,整个人忽然勐地往前跳跃翻滚。
“砰!”
一身枪响。
阿积的右肩膀上爆出一团血雾,整个人身体跟着颤了一下,踉跄向前,持刀的手微微颤抖着。
侧方位。
阿强手中的大黑星冒着点点青烟。
也就是这个机会。
身后赶来的和联胜一干人马噼刀砍在了阿积的后背,瞬间留下三道血痕。
“死!”
阿积棱着眼珠子咬牙低吼一声,转身过来短刀快速连斩,马仔的手腕上爆开一道血痕,鲜血喷溅了出来,抓着手腕惨叫倒在了地上。
“冚家铲!”
阿强枪口跟着一转,再度对准了人群中的阿积,皱了皱眉头“这个扑街反应速度这么快,必死的一枪都给我躲开了!”
随着准备再度扣动扳机。
“啪!”
地藏左手伸出直接抓住了大黑星,卡着阿强的手指,似笑非笑道
“人家拿刀你拿枪,还搞偷袭,这不公平,我地藏不做这种事情,让他们打!”
“好吧。”
阿强撇了撇嘴,只能把枪收了起来。
“趁他病要他命!”
飞机心有余季,咆孝着指挥马仔“给我斩死他!”
立刻。
众多和联胜的马仔朝着阿积围了上去。
本就有伤在身阿积在众人的围攻之下,扫了眼已经被清空的安保公司,挥刀噼倒一人以后,直接朝着里面的巷子逃窜了出去。
“给我追!”
飞机气急败坏的吼了一声,走到地藏的跟前“为什么不直接开枪打死他!”
“你说的嘛,你解决他的啊。”
地藏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笑着摇了摇头“我当然不能抢了你的风头。”
“别跟我说了,趁现在还能追,赶紧去追吧!”
“疯子!”
飞机恶狠狠的瞪了地藏一眼,立刻跟了上去。
众人从巷子里追了出来,但是却压根没有发现阿积的踪迹,巷子外面连通着马路,只剩下车流。
“草!”
飞机咬牙一跺脚,扭头看着跟上来的地藏“这他妈的人跑了!”
“跑了就跑了呗。”
地藏摸出雪茄来给自己点上,脚踩着林荫道上的树干,伸手捋着裤腿
“人跑了那是你的事情,我的任务是他们的场子。”
说话间。
皮鞋上,一滴血迹由上至下滴了下来,溅在地藏的皮鞋上,尤为显眼。
“呵!”
地藏眯了眯眼,伸手揩在血滴之上,手指被鲜血染红,渗透出指纹印子来。
他咬着雪茄抬头往头上看了看。
诺大的林荫树,枝繁叶茂。
“呵呵!”
地藏咧嘴笑了起来,收回了视线收腿踩在地上,用力的跺了跺脚
“白毛跑了,蓝毛总该跑不掉了吧。”
他扭头看向飞机“怕什么,扫了他们的场子也行啊,你大老也是怪罪下来,我帮你说话。”
“阿强。”
他摆了摆手,招呼着阿强“走了走了。”
“妈的!”
飞机看着咬着雪茄离开的地藏,咬了咬牙也没办法,只能跟了上去。
几分钟后。
林荫树树枝一阵颤抖。
阿积顺着树干从上面跳了下来,扫了眼他们离开的方向,捂着中枪的肩膀快速离开现场。
往前走了几步。
阿积扫了眼一家临街的小商店,试图撬门进去,但是没有成功,索性一头钻进了旁边的小树丛中。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撕开短袖t恤,中枪的位置皮肉翻转,子弹头深深的嵌入了进去。
“呼!”
阿积深呼吸一口,将t恤卷成一个布包塞进嘴里咬住,左手拿起短刀在裤子上胡乱擦了擦,用火机简单的烧了烧刀尖,直接放在中枪的位置。
“!”
阿积脸色涨红,脖颈上血管凸显,强忍着疼痛用刀割开了表皮,将里面带血的弹头拿了出来。
他蜷缩着身体,简单的缓了缓以后,拿出裤兜里的香烟来,搓开香烟将烟丝收集在一起,对着伤口敷了上去。
“!”
阿积眼皮子跳动,紧咬的牙关弱不可见的颤抖着,然后把t恤撕开缠绕了上去。
他脱力的躺在地上,舒缓了得有小半分钟,点上一根香烟吮吸了两口,起身从小树丛中钻了出来,直接走上了马路。
迎面。
一台轿车开了过来,看着挡在路中间的阿积只能踩下刹车,摇下车窗。
是个年轻的女司机。
女司机刚要说话“你”
阿积抽出藏在身侧的短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示意她开门,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别冲动,我不会反抗的。”
女司机有些恐惧的吞咽了一口口水,看着阿积身上残留的血迹以及简易的包扎
“你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后挡上就放了医药箱,里面有纱布,你重新包扎一下。”
“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去!”
她的声音颤抖,克制着内心的恐惧“我不会反抗的,我没有恶意!”
阿积扫了眼后挡下面,还真摆了个医药箱。
“这是马路上!”
年轻女司机长长的睫毛颤动,跟着说到“我不能长时间停在这里,被军装看到了肯定会来询问的。”
“去忠信棋牌室!”
阿积思考了一下报出了地名。
车子启动。
阿积看着开车的女司机,再看了看外面的路牌,确定女司机没有耍花招,这才放下架在她脖子上的短刀。
他打开医药箱来拿出里面的纱布,揭掉身上用短袖布条缠绕的伤口,重新包扎了起来。
歪七扭八的缠绕完毕,白色的纱布被鲜血染红,看上去有些瘆人。
车子快速行驶。
十多分钟后。
“停车!”
阿积扫了眼前面那条街上的忠信棋牌室,示意女司机停车,推开车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啪!”
车里丢出来一件白色的打底t恤砸在了阿积的身上,然后车子一脚油门直接开了出去。
阿积拿着还带有点点香味的衣服,扫了眼远去的轿车尾灯,反手把宽松的t恤套了上去,大小勉强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