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后,若是执念太深,便有鬼魂浮现。
不过不管是普通人的鬼魂还是一品武者的鬼魂,都是伤不了人的,因为它是一个虚体,就像是一团气一样,加上活人阳气重,是攻击不了人的。
不同的是,一品武者的鬼魂能够在烈日下行走。
而鬼魂,在道典中的记载,又被记为邪祟。
因为人成为鬼魂后,他的三魂七魄,就会有缺失,性格喜怒无常,并且由于生前的执念,会一直缠着让它产生执念的那个人。
普通的鬼魂还好,最多只能吓吓人。
但若是修炼有成的鬼,能化虚为实,从而害人了。
并且人死不能复生,就算是修炼人成的鬼,除非进行夺舍,想要复生的话,必须得超脱天道。
但不管是普通的鬼魂,还是修炼有成的鬼魂,若是总缠着活人,会导致活人的阳气减少,身体变得一天天虚弱,疾病缠身,活不长久。
不管九阴真石里的这只鬼魂,是不是洛甄的父亲,起码就目前而言,它还只是一只普通的鬼,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性格无常。
留在洛甄的身边,不是什么好事。
但毕竟跟洛甄有关,陈墨肯定不能让它魂飞魄散的。
征求了洛甄的同意后,陈墨用真气,将它封印在了九阴真石里面。
随后将九阴真石给了姜若晴。
姜若晴快一品了,差了心境和领悟方面,这九阴真石,正好可以帮她。
冬夜清幽。
未央宫。
殿内燃着黄铜暖炉,为了透气窗户稍微打开了些,可外面却是漆黑的夜,让人感到孤独和压抑。
萧芸汐坐在软榻之上,右手拿着陈墨秘密送来的信件,逐字逐句的看着。
萧青儿坐在跟前,握着萧芸齐的左手,给她修剪指甲。
等指甲修剪完后,便是给萧芸汐拿来了《大宋草木状》,然后根据信件尾部留有的数字,萧芸汐逐页的翻起了大宋草木状,随后拼凑起来了一句完整的话。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这是陈墨离开前,告诉萧芸汐的特殊沟通方式。
因为他们两人的身份敏感,虽然是秘密通传信件,信件写的也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内容,毕竟信件一但被人截取了,发现内容里,两人在私会,可是会出大事的。
还是隐藏些好。
“这坏蛋最近变得文绉绉了。”萧芸汐轻声嘀咕,可是心里却喜欢的很,如同吃了蜜一般。
“青儿,为我研墨。”萧芸汐起身来到了书桌后。
只见书桌上,有着几张写好了字画。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
这些诗句全都是陈墨之前通过这样的方式,写给她的。
萧芸汐着实喜欢的很,就将它抄了下来。
在陈墨写给她“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时候,萧芸汐还嗔笑道:“这坏蛋这么多女人,此刻竟说着这般专一的情话。”
萧青儿在旁边给萧芸汐研墨,看着旁边的那一句句诗句,心情有些莫名的复杂。
从而那晚被他占有后。
就算萧青儿再怎么不愿去回想。
脑海中也是不由的留下了陈墨的影子。
所以看着陈墨写给萧芸汐的情话,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
“自己这是怎么了?”
天河城,齐府。
齐府离洛府并不远,甚至可以说,就在洛府的旁边。
“阿妹,你怎么了?”齐全阳回府后,得知齐霓裳病倒了,当即匆匆忙忙的闯到了齐霓裳的房间,查看起了她的情况。
这些天,齐全阳都不在天河城。
因为陈墨到达了南阳郡后,组建了一个叫墨冰台的情报、刺杀为一体的情报组织,由于齐全阳在皇城司工作过,墨冰台的筹建,就交由了齐全阳负责。
而墨冰台筹建之初,自然是最缺人手的时候,也是事忙的时候,齐全阳这些天,都在外面跑,没有怎么过问过齐霓裳的事。
“阿兄,你回来了,我没事,大夫就说我受了些风寒好好养养,就没事了。”看到齐全阳,齐霓裳脸上挤出几抹笑容,艰难的撑起身来。
“阿妹,你别起来,躺着就好了。”看着齐霓裳消瘦憔悴的样子,齐全阳气的将照顾齐霓裳的侍女叫了起来,一阵讯问:
“你是怎么照顾小姐的,小姐怎么病成这样?”
侍女吓的直接跪了下来,说小姐自从到了这里后,就一支怏怏不乐,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奴婢想尽法子逗她也不起作用,最后求齐全阳恕罪。
“阿兄,你别吓她,这件事跟她无关。”齐霓裳解释道。
她之所以来到天河城就怏怏不乐,是因为和汴梁比起来,天河城太过冷清了,就和乡下地方一样,加上她在这里又没有熟人,出门就能碰到陈墨他们
这使得齐霓裳根本就不想出去,整日不是慵慵懒懒半卧榻上,就是在坐在秋千上昏昏沉沉,加上怕被陈墨碰到,让自己还按摩的事。
忧心忡忡之下,一来二去,身子骨可不就弱了,现在还是冬季,被冷风一吹,不生病就怪了。
身边说话的人又少,兄长也不在身边。
这病好得也慢。
齐全阳叹了口气,然后说道:“阿妹,听下面的人说,你整天都在府里,根本没出去走动过,这可不行。”
“可是阿兄,我在这边就没有认识的人,没有玩伴。”
“你可以去大人的府上玩嘛。大人女人多,我有幸见过几位,和阿妹你的年纪相差无二,你可以找她们玩,想必话题也多。
另外身份的事,我早已和大人商定好了,静妃不会说出去的,你放心就好了。”齐全阳说完,也不等齐霓裳回话,便决定了下来:“就这样了,明日我找大人商量一下。大人他应该会同意的。”
齐霓裳:“……”
“陈墨,你要干嘛?本宫乃大宋帝姬,你敢犯上。”
灯火通明的屋里,赵姜宁身着一袭华丽的宫裙,面露威严呵斥着朝自己步步靠近的陈墨,神色也渐渐的有些慌张了起来。
“别别过来。”赵姜宁不断的朝后退。
“咳咳,姜宁,差不多就行了。”
陈墨也是兴起,想让赵姜宁本色扮演含羞忍辱的德宁帝姬,没想到她演得如此逼真,反而让陈墨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大胆,请你自重。”赵姜宁似乎演上头了对陈墨呵斥了一声。
“……”
没办法,陈墨无奈了上演了一局大恶人欺负落难帝姬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