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事情还是得想个法子解决,不能一直拖着。
落安镇没什么秘密,若是有心想挖,只要肯费心思,肯定能如愿以偿。
这事,瞒不了太久。
诚然,一般人应该不会丧心病狂向给人治病的大夫出手,万一恼羞成怒呢?
财帛动人心啊!
垂头一瞬,慕耀已经把方方面面梳理一遍,“刘老爷,那群大夫除了出气外,对你还有别的用没?”
“我倒是想他们还有别的用,”提起这个话题老刘就来气,“可惜,只是一群见钱眼开的酒囊饭袋!”
“那就把他们交给我,”慕耀不紧不慢说出要求,“事情已经发生,抱怨无济于事,现在能做的,只有补救。”
“你想要现在就可以带走!”
“还不到时候。”
老刘面容严肃,“老夫知道该怎么做了。”
面上稳重,内心里,已经惊涛骇浪般不断翻涌。
从慕耀身上,他感知出四个字后生可畏!
暂时不想搭理刘家,得到答复后,轻轻点头,慕耀便离开。
“老爷,”行云一头雾水,“你们在打什么哑迷?”
他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易大夫的为人我了解,从不搬弄是非,更不会主动宣扬谁家的龌龊,”老刘背着手摇头晃脑,“由此来看,慕耀仅从本老爷处置大夫这件事,就把前前后后的隐情推测出来。”
否则也不会问那些问题。
“有,有这么厉害?”
行云目瞪口呆。
刘家确实比不得以前,可也是顶顶富贵的人家。
慕耀普通农户,哪来这么高的眼界?
“不仅如此,才半个时辰,人家就已经想好对策如何脱身,不得了啊!”
老刘心中五味俱全。
他这边一点头绪没有,唯一能做的是就是拿那群大夫撒气,却被慕耀抓住机会。
行舟折腾完那群大夫,即便慕耀不做什么,只要能救他们脱离苦海,那些人就只有感激的份。
由此对比,那群憨憨怕不是要恨死自己。
单论刘家,前后并没差别。
两种结果放一起,就让人心塞了。
偏偏,哪怕知道慕耀明晃晃踩着刘家上位,他理亏在先,也不能拒绝。
“脱什么身?”
行云越发迷茫。
自家的事,跟外人有什么关系?
“说了你也听不懂,”老刘很嫌弃,“去把行舟叫过来,我有事吩咐。”
那孩子也不太聪明,自己提点一两句却能猜的大差不差。
行云这,差远了!
“是!”
行云觉得自家老爷喜怒无常,但是做下人的能怎么办?
只能果断转身远离炮仗。
处理好堵在喉咙的鱼骨,慕耀心情好了很多,“南崽,书背的怎么样?”
“没背,一直练字呢,”南崽嘟着嘴抱怨,“外面好吵。”
好想出去看看!
南崽有轻微强迫症,他用完手帕,一定要方方正正叠整齐,晚上睡觉,衣服和鞋子也要摆成一条直线。
对一件事感兴趣后,就不会轻易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