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玥试探性的看着幻儿，沉默了一下轻声问道:“真的就这首吗？好吧…”
将琵琶递了过去，一直以来她都是自己在弹，第一次教人，难免有些紧张。
“那个，我不会误人子弟吧？”
见幻儿有些懵的样子，她莫名想逃。不踏实的调整了一下坐姿，她的手悬空给她演示了一下指法。
硬着头皮看幻儿有样学样，她的压力山大。
“少奶奶，是这样吗？”
“啊对对对，就是这样，没错。”
弹的人又不是她，纵使她看得再专注，也还是忘了下一步。
“咳，那啥，琵琶借我一下。”
来回交换了数次琵琶，她故作镇定的看着幻儿弹。
“啊，这样弹，嗯对，就是这样挑。勾，手腕的幅度可以再小一点。啊不对，手手再在上头，不，下头…呃，抹一下？滑音就左手手指，诶，对，滑下去。右手手指，弹，挑，弹，挑。你可以试着快一点点。你挑两根弦试试看。”
擦了把不存在的汗，她无意识的吞咽了一下。起身上前帮幻儿调整抱琵琶的姿势。
“虎口诶，对！手臂和身子这里留点空隙，竖抱，膝盖并拢，挺直身子，不要弯腰卡着它。”
“少奶奶，这好难啊…”
石玥苦着张脸，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柔声安慰道:“幻儿，你可以换个思路想想。或许不是它难，而是我教的有问题呢？我连半吊子都不如啊…”
幻儿忙放下琵琶。
“没有，少奶奶教得很好啊。”
见幻儿安慰，石玥罪恶感上涌，满脑子都是自己在误人子弟。并下定决心，有机会一定要攒钱请个师傅好好学琵琶，不学会绝不能说自己会，哪怕只是一点点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