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轻想,这是狗屎运吧,待了那么久不见人,这一见便进来了。
结果第二日春絮见她在院里头修剪花枝,忙过来斥责她,“谁让你进来的,还不快出去,又是秋霜吧,她就是喜欢当老好人。”
沈言轻一言未发,心下只觉得好笑,这时琨玉提着食盒过了来,见这情形,不慌不忙地道“春絮,又怎么了,她是小姐指派进来的。”
春絮十分怀疑地看了沈言轻一眼,好像在想她是用了怎样下作的手段才进来的。
秋霜撩开门帘出了来,笑道“小姐正念叨呢,琨玉你可算来了。”
琨玉迎上前去道“外头的小厮早早给了,只外院的那个丫头是新来的,不识路,害得我跑来跑去的,这才耽误了许久。”
春絮也不盯着沈言轻了,让她继续做事,便走过去道“是小姐爱吃的莲子酥吧。”
秋霜笑道“可不,小姐就好这一口,只是老板不知变通,每日只做五十份,叫人好等。”
几人说说笑笑地进了内屋,沈言轻看着她们若有所思。
正想着,却见一个瘦高妇人过了来,原是邢妈妈,她是后院的管事,算是林府的老人,连春絮都有些怕她。
沈言轻迎上前笑问道“邢妈妈今日气色真好,是有什么喜事么?”
邢妈妈抚了抚头上的银簪,面上难掩喜意,道“太太特意来让我叫小姐过去,仪姑娘来了。”
沈言轻瞧她那银簪不错,又见她心情这般好,估计是那仪姑娘给的,笑道“我入府晚,人识得不多,敢问妈妈这仪姑娘是?”
原来这仪姑娘名唤温越仪,她母亲算是小姐的姨母,幼时因为读书同小姐住过几年。
沈言轻道“邢妈妈走过来也累了,好歹歇歇,我帮您去转达小姐。”
邢妈妈点头,她方进了去。
这是她头一回进小姐的屋子,见着陈列十分简单,只用屏风做了隔断,中间摆的双耳鹤足香炉不知燃着什么香,只觉十分清甜。
春絮和秋霜坐在一块打着络子,倒没注意她,沈言轻向着里头走去,小姐正在写字,紫檀雕花条案上摆了一摞书,毛笔足足摆了两排,琨玉站在边上磨着墨。
沈言轻上前禀告,“小姐,仪姑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