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子时过后,几人已是东倒西歪,各躺一处,沈言轻喝得少些,忙拍了拍其他人,“快起来,快起来!秋霜生辰到了!”
琨玉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秋霜拉起来,温越仪面色酡红,挣扎地坐起身来,林知寒却不胜酒力,早早地回床上休息去了。
几人齐齐举杯,祝贺秋霜生辰,温越仪的酒杯甚至还是空的,话一说完,她便又躺了下去,开始呼呼大睡。
秋霜还拉着琨玉要喝,琨玉轻拍她的手哄她,沈言轻靸着鞋披了件斗篷悄悄出了去,只见月白风清,令人心情舒畅。
“你不冷吗,那位大哥。”
“不冷。”
这声音简直如同就在耳旁,沈言轻不禁一抖,四处看去,果然见人坐于梁上,她不禁又开始思索他不睡觉的问题。
“我想问你个问题。”
“有关太子殿下的问题我是不会回……”
“你叫什么名字?”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沈言轻打断,一时倒愣了一下,并没有回话。
“你不想说可以不说。”沈言轻看着他,眼中似带怜悯。
不会连名字都没有吧,真惨。
他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眼神,只冷冷地回了,“方淮胥。”
沈言轻默念了几遍,笑道“原来你有名字,而且还挺好听。”
“人有爹娘,自然便有姓名。”
我还以为只有孤儿才会当暗卫呢。
沈言轻忍住没说这话,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向着他一丢,方淮胥下意识伸手接住,竟还有些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