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轻有些郁闷。
从来没人告诉过她,当侍女也这么不容易,不,应该是当林知寒的侍女不容易。
她偏头看了看旁边的秋霜,又看了看讲课的先生,谁能想到要听先生讲课的竟然是她们。
天知道怎么情况会变成这样,本来她还在感叹林知寒的辛苦,结果在林知寒准备去书房时,沈言轻正打算跟上,就被秋霜一把拉住,“你要去哪?”
再然后,她就强制性地被拖来了这里,秋霜说,“本来只有我和春絮,现在她来不了了,就是我和你啦。”
“琨玉和小姐都不用吗?”
“小姐六岁便能三步成诗了,至于琨玉,她为小姐亲手调教,自然也不用。”
沈言轻哑然,秋霜被熏陶这般久都还要听课,她可是前几日还在学千字文啊,难道林知寒妄想揠苗助长?或者说,因为第一美人的侍女不能拿不出手?
总之沈言轻在先生翻来覆去的之乎者也中逐渐合上了眼,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
直至脑袋上忽然一痛,沈言轻猛然睁眼,瞌睡都吓跑了,不知什么砸到了自己。
她向前看去,先生正十分认真地讲着课,往旁边看看,秋霜亦在专心听着。
沈言轻心里直呼出鬼了,便继续听先生讲课,谁知听着听着瞌睡虫又来了,她没能抵挡住,渐渐的又合上了眼。
她似乎看见有一张宽敞的床,正待躺上去,脑袋一痛,她又醒了。
沈言轻要气炸了,她环顾四周,愣是没瞧见有人,她们这是在一处水榭之中,出入唯有一条道路,不可能藏得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