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被方淮胥开导了几句,沈言轻到底没有去找林知寒,想通是一方面,但她认为林知寒在这件事上确实做错了,所以仍在赌气。
夜里她躺在床上左思右想,一直睡不着觉,也不知道几更天才睡过去。
第二日讲课,她果然迟了到,秋霜才坐下不久,忙招呼她坐下。
谁知春絮也来了,见她的模样,只阴阳怪气地道了句,“受小姐宠爱果然不同些。”
结果沈言轻昨夜睡得太晚,又思绪万千,压根没心思理她,只默默坐下了,春絮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便不再言语了。
秋霜喊了春絮一声,问她,“你膝盖这就好全了?”
春絮自然没好全,只是为了重回林知寒身边,难免得勤奋刻苦些。
一上午的课好不容易结束,沈言轻着实困得不行,没有吃午饭便直接回房睡觉去了。
当她再次睁眼时,有一人正背对着她坐于她的床边,沈言轻迷迷糊糊地揉眼,才看清是琨玉,难免有几分失落。
琨玉见她醒了,只道“秋霜说你没用午饭。”
“我没事。”
沈言轻坐起身来,下床穿上鞋,“只是昨夜睡得晚了些。”
琨玉边起身边与她道,“注意身子。”
沈言轻点头,一整个下午都没进里屋,只是在院子里修剪花枝。
屋内,林知寒却是忙了一下午,又是核对庄子和店铺的账本,又发放了例银,眼见得立冬在即,各处的炭火食材冬衣也得照看着,以防疏漏。
待忙完已是入夜,林知寒望向窗外,见沈言轻还在修剪花枝,琨玉将灯掌上了,顺着她看的方向看过去。
“我去为小姐盯着晚饭,言轻修剪了一下午的花枝,想必也是冷了,便让她进来侍候小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