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门帘被撩起,林知寒领着琨玉进了来,想必是听见了他最后一句,含笑道“与表哥许久未见,怎么一来我这便教训我的人。言轻,下去吧。”
沈言轻早就想离开这里了,如同得了圣旨,在裴延尧看不见的角度对着林知寒眨了下眼,当即便出去了。
裴延尧一见林知寒,面上立时布满了笑意,走过去要拉她的手,“寒儿哪里话。”
琨玉同另外两个侍卫悄悄退下,林知寒错开他的手,没让他拉住,过去坐下了,故意道“我同表哥许久未见,只怕表哥要与我生分了。”
“寒儿何出此言?”裴延尧在她身旁坐下,双手轻扶住她的肩,只觉奇香袭人,分外令人着迷。
林知寒却不看他,“也是我身在梧州,无法同表哥日夜相处,我可听说了,那姜妧总隔三岔五地去东宫。”
闻言,裴延尧不禁失笑,将她揽在怀里,“寒儿放心,我纵是辜负任何人,也绝不会辜负你。”
“呕。”
另一边听墙角的沈言轻无声地吐了,这究竟是个什么太子,说的话怎么跟拿油裹过似的。
她抬手看见死死盯着她的方淮胥,将食指竖起放在唇前,示意他噤声。
方淮胥只是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沈言轻便不再理会,认真听里面的郎情妾意。
从前以为是林知寒单相思,后来猜测只是联姻,现在却又觉得是裴延尧单相思,实在是令人捉摸不透。
所以在听了一刻钟都没有,沈言轻已是按捺不住,自行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