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卫若琛卫公子,失敬失敬。”
沈言轻抱拳见礼,又在贾应有些欢喜自得的眼神下道了句,“那我们何时出发?”
贾应……这么冷静是认真的吗。
卫若琛见她不似许多人一般,眼中或有私念或有惊艳,而是仿佛听到了一件很平常的事。
“沈姑娘好像并不在意?”
沈言轻先是愣了一愣,后又心下了然,毫不在意地笑了一笑,“卫公子想必也因世人大多一样反应,而厌烦了吧。”
说完,又对着他上下打量一番,贾应忙上前一步说话,“你!”
卫若琛一挥手,阻止了他的动作,便见沈言轻笑嘻嘻地道“依我看,天下第一公子,也只是个人罢了,都是爹生娘养的,能有什么不同。”
这么多年来,世人总因他的身份,相貌又生得好些,所以总是另眼相待,还未有人对他说过这些人,因此看着她的眼神不禁带上了赞赏之色。
“难怪沈姑娘如今能这般欢乐,心境着实不同。”
沈言轻谦虚地笑了笑,便听得他道“择日不如撞日,便今日下午出发吧。”
“卫公子不怕么?”
“心中坦荡,自然不怕。”
“好。”沈言轻也十分赏识他的这份坦荡,转身便向着外头走去,“那么下午见了,卫公子。”
待她走后,贾应将门关上了,才走至卫若琛身边低声道,“公子为何要答应她。”
卫若琛只是低头捻着自己的头发,若有所思,“如她所说,人多总比人少好。”
贾应看向他,没再言语了。
另一边,沈言轻一路去了林知寒房门,敲了敲房门便进了去,通知着,“我们下午和那位卫公子一起出发吧,人多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林知寒只含笑看她,自然应好。
待下午一到,几人用了饭置备了一些干粮,当即准备出发,那掌柜的还劝他们,“你们当真不怕,要从那里过去,好歹也趁着白日早些走,怎么还拖到这个时辰呢。”
沈言轻安抚他,“掌柜的,多谢你的关心了,好人有好报,你会越来越好,我们也不会有事。”
在他十分不放心的眼神下,马车便缓缓地驶去。
不过只有一驾,卫若琛和贾应到镇上前马受了伤,他们是弃了马车而来的。
所以沈言轻充分怀疑,不会其实卫若琛猜到了她会邀请同行,然后刚好蹭一蹭马车吧。
想到这里,她有些怀疑地抬眼悄悄看他。
此时方淮胥和贾应在外头驾马,林知寒和琨玉坐在里侧,沈言轻和卫若琛面对而坐,他还是注重避嫌的,一上来便紧紧靠着车门,还做出副闭目养神的模样。
沈言轻想如果不是外面坐不下,他会不会就和外面那两人坐去了。
林知寒突然开了口,“卫公子,你可以坐进来一些,靠近车门处可能会比较凉。”
卫若琛这才睁眼看她,见她一双美目正盯着自己,只回她,“我无妨的。”
林知寒道“卫公子不必这般拘谨,便如同你们江湖儿女行事做派一般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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