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摇摇头,拒绝了她,“不,我要回去了,我停留时间太久,她会有所察觉的。”
沈言轻只能叹了一口气,“好吧,阿竹,我们都多少年不见了,你还是老样子。”
宋竹鹤没言语,她又上前突然抱住了他,令他一愣,心里头某个地方立时软了几分。
但这暖意十分短暂,沈言轻又抱住了他,含笑与他道:“见到你我很开心,阿竹,至少我知道,我们大家都是好好的,你要照顾好自己。如果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事,你可以写信给我,用暗语就行,我还记得。”
“不。”宋竹鹤轻摇了下头,“我帮你,不是要求你回报我的。”
“阿!竹!”沈言轻看着他,十分感动地笑着,“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她话音刚落,宋竹鹤对着她勾唇笑了笑,面上却立时又带上几分冷意,当即手一甩,一排小刀当即飞向了一个地方。
他将沈言轻推向了一旁,就在这时,一人破窗而入,举剑打掉了小刀,向着他冲去,宋竹鹤自袖中迅速掏出两截短刃,瞬间组装在了一起,也举剑迎上前去。
两人对打起来,一时只听得双剑相撞的铮鸣之声,倒不分上下。
沈言轻立即便认了出来,这破窗而入的,可不就是方淮胥嘛,她当即上前一步,喊着,“别打了,别打了,这样是打不死人的。”
啊,说错了。
她当即又清了清嗓子,“别打了!都是自己人!别打了!”
两人却都跟没听见似的,打得如火如荼,任沈言轻差点将嗓子喊破,不明白他俩发什么疯。
她叉腰休息了一会儿,当即想到了办法,突然便向着两人中间冲了过去,口中还嚷嚷着,“你们打吧打吧,先把我打死好了!”
“轻轻!”
“阿玥!”
幸得两人都是武艺高强之人,及时地收了招数,将剑锋避开了她。
方淮胥当即冲上前扶住她的肩膀,“轻轻,可有事?”
宋竹鹤也上前几步,“你没事吧,阿玥?”
沈言轻当即甩开了方淮胥的手,退到一旁,看着他们俩,一副教育人的模样,“我说说你们俩,能耐了哈,怎么不先打死了我,你俩再好好地打一架呢?”
两人一时好像身处于学堂,正在被先生教育似的,都垂眼默不作声着,只悄悄地将兵器都收好了。
沈言轻又继续道,“你!阿胥!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作为一个暗卫,你也得有充分的职业素质吧,还没有辨别我是否深陷危险,就贸然出手,要是这人是我爹呢。”
宋竹鹤:……担不起担不起。
方淮胥低低地应了一声,“我错了,轻轻,我不该没弄清情况,就直接出手的。”
然而从他们提到林知寒的时候,他就在外头听着了,只因为沈言轻一直没回来,但是听着他俩的话,越听越觉得心里头怪怪的,待听到最后一句时,不知怎的,脑袋还没反应过来就直接冲了进来。
宋竹鹤自然知道他绝对不是刚到就进了来,只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