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轻既然想独处,方淮胥当然会遂了她的愿,两人慢慢悠悠地驱马走着。
“阿胥,相比从前,你更喜欢现在,对吧?”
沈言轻突然问他,过了片刻,方淮胥才应了一声,自在梧州以来,太多的东西超出了他的预期,还以为只会像在裴延尧身边一般,只知保护人与杀人罢了。
但他想不到的是,会碰上沈言轻,这个未知的变数。
他明白,沈言轻是个聪明的女子,她的身上有些自己未能知晓的秘密,可是她看上去仍是那般天真可爱,令他瞧着便心生欢愉。
大概这便是,他从未体会过的爱意吧。
沈言轻依偎在他的怀里,也只闷闷道着,“我也是,我觉得现在的我好快乐,只是不知道,这种日子会维持多久。”
方淮胥听出她的担忧之色,只道“你放心,不论如何,我会陪着你的。”
沈言轻当即便笑了,转头在他脸颊之上亲了一亲,“好阿胥,你真是越来越好了。”
两人慢悠悠地晃了半天,在快至河边的时候,方淮胥才隐身而去,沈言轻停了下来,眼见着秋霜和宝珠正在河边捡石子玩,当即策马而去。
结果两人先听见了声音,接着转头看去,再接着,两人尖叫出声,来不及避闪。
但马儿在离她们还有好一段距离的时候,就停了下来,只有带起来的好些水往她们脸上溅去。
沈言轻当即哈哈大笑,两人差点吓死了,当即站起身来,齐声向着她抱怨,“沈!言!轻!!!”
她笑得乐不可支,策马往那浅浅的溪流而去,让她们无法追赶,两人又气得不行,却又奈何不了她。
一旁坐着的温越仪当即笑出了声,犹如看戏一般,与林知寒笑道“璟娘姐姐,你这丫头着实有趣得很,马也骑得这样好。”
林知寒只向远处看着,含笑回她话,“是好,就是顽皮了些。”
温越仪只啧啧叹了声,又看向身旁的锦盼,“锦盼,不如你跟着学学?”
锦盼哪里敢,只当即摇摇头,就差没吓白了一张脸,“小姐,我还是不要了吧,我也不是那块料啊。”
温越仪哈哈大笑,与她道“放心吧锦盼,我才没那么无情呢,我知道你最害怕这些,逗你玩呢。”
锦盼只笑道“小姐就爱打趣人,但小姐不是对骑马感兴趣?为何不趁此机会学学?”
说来奇怪,她父亲分明是习武之人,却一心只想将女儿养成大家闺秀类型,只让她接触琴棋书画,从不沾染武艺,不过她曾见识过比武,心里头倒有些感兴趣。
林知寒也向着温越仪看了看,只道“若你感兴趣,让言轻带着你跑几圈便是。”
温越仪自然有些心动,当即站起身来,“可以吗?”
林知寒向着琨玉一点头,琨玉便走过去向着沈言轻出声唤道“言轻,仪姑娘也想试试骑马,你来带仪姑娘走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