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阿胥,尝尝吧。”
方淮胥张嘴喝了,她才又微笑地勺起一勺,待喝了好几口,才给他喂饭菜。
当然很是顺利地喂完了,就在她稍微收拾了下碗筷,为方淮胥擦嘴之时,琨玉突然进了来,与她道,“言轻,小姐让你过去。”
沈言轻当即应好,只让方淮胥再休息休息,当即便跟着琨玉去了。
她一出门,片刻,温越仪便走了进来,方淮胥本是闭上了眼,听见动静,立时便睁开了眼,偏头看去,见是她,只觉有些奇怪。
温越仪走了过来,看着他,含笑道:“方侍卫如何了,我方才见着方侍卫的样子,着实不佳,因此特意来探望。”
方淮胥只十分疏离地道:“让仪小姐操心了,属下无事。”
见他又是这句话,温越仪微皱了皱眉,“为何方侍卫这般敷衍我。”
她不知道的是,方淮胥平时就是这样,甚至有时候话也不愿说。
方淮胥只道,“仪小姐误会了。”
温越仪站于他的床前,只垂着眼,似乎有些要哭了。
另一边,沈言轻刚进房内,正见林知寒在用饭,见了她,只让她坐下来一块吃。
沈言轻方才一心只想着方淮胥,现下确实是有些饿了,所以当即坐了下来,桌上已然为她放了碗筷,所以她直接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旁边秋霜正打算开口,林知寒已是抬手示意她先别说话,让她们都各自退下,待她们都走了,也只是认真看沈言轻吃着。
片刻,她方柔声道,“琨玉已经传了书信了,陆大夫正在赶来的路上。”
沈言轻咽下一口饭菜,只道:“陆大夫还当真忙得很。”
林知寒听她这话,只觉她是在苦中作乐,又轻声道,“言轻,别太担心,陆大夫医术高超,必定可以解毒的。”
沈言轻应了一声,难免有些味如嚼蜡,上次林老爷陆净玄不就是无计可施,但此次方淮胥之毒,他应当是有法子的。
况且佘姬鞭上那毒,并不是什么世上难见的奇毒,若陆净玄仍无计可施,只怕也妄为神医了。
所以主要是她揭开了腐旧的血痂,有些痛得一时难以喘气罢了。
林知寒伸手轻拍了拍她的肩,只与她道,“若有什么想说的,便与我说吧。”
沈言轻应了一声,再吃了几口,便去了方淮胥的房间。
谁知走至房间外面时,突然便听得一女声响起,“你为何如何待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一听这声音便是温越仪,沈言轻当即往旁边一躲,果然很快便见她怒气冲冲地出了来,回了房间去。
沈言轻当即走了进去,见方淮胥仍如她走时一样,听到脚步声,只偏头含笑看她。
她走上前去,好奇道:“她这是怎么了?”
方淮胥轻摇摇头,“她总是要同我说话,奇怪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