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林知寒至屋里安顿好了,很快的,便有人来敲门,沈言轻去将门打开了,见着是裴延尧站在外头,她只垂了眼让在一旁,让裴延尧进了来。
裴延尧进了来,只与林知寒道,“可觉还好?”
沈言轻十分有眼力见,转身便出了去,顺带关上了门。
她当然不是那么好心的人,只不过是趁着裴延尧在这里,刚好去看方淮胥罢了。
不过方淮胥此时并不在房内,而是照常侦查周边,以防有危险靠近。
沈言轻四处找寻,一直到了后院,才见着方淮胥正同一人交谈着什么,那人也如同他一般的打扮,只不过身形更为高大一些。
沈言轻不知那是谁,所以只在暗中悄悄听着,但也不知他们说了什么,那人一直未走,沈言轻等得有些不耐烦,所以原地略跺了跺脚。
然而那人反应十分迅速,“谁?”
紧接着,便有一暗器向着她飞射而来,不过被方淮胥出手极快地截住了。
沈言轻当即走了出去,“你这小人,怎么还弄偷袭呢。”
那人见方淮胥出了手,便知是自己人,因此没再动手。
他转过身来看了沈言轻一眼,沈言轻见他露出的眉眼倒是颇为俊朗,只是眉骨略有些深邃,显得有几分憔悴。
沈言轻只多看了他一眼,他便自行离去了,沈言轻只向着方淮胥而去,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他,待看到那人走远了,才与方淮胥道,“阿胥,那人是谁啊,怎么那么没礼貌。”
“夏忞。”
原来他就是夏忞,说起来沈言轻也是听琨玉提过,夏忞便是裴延尧的心腹,也就是说,他也算是方淮胥的上级。
沈言轻对他的第一印象就不好,只觉得这人也太提防人了。
方淮胥感觉到她的恼怒,只与她道,“你别生气,他只是警惕心强了些。”
毕竟是裴延尧的心腹,莫非如此,怎可一直护在他的身侧。
沈言轻却故意撇了撇嘴,“是是是,他只是警惕心强了些,但我可差点没命了。”
她自然是故意这么说的,方淮胥却愣了一愣,方与她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出事的。”
她默认为这是专属方淮胥的哄人方式,只嘻嘻笑了,“那好吧,我认可你的道歉了。”
“不过。”她一时又想了起来,“他究竟和你说了什么,要说这么久?”
方淮胥只道,“没什么。”
沈言轻就猜他会这么说,也懒得再多问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因此又拉着他的手,与他笑道,“阿胥,我们吃饭去。”
方淮胥却顾念得多些,只将手抽了出来,与附耳她道,“轻轻,如今这般情形,尽量不要暴露我俩的关系。”
沈言轻是个聪明之人,自然知道如今不比从前在梧州,一旦两人的关系暴露,毕竟方淮胥仍是暗卫,只怕生出诸多不便,所以并未多说,只得笑着与他点了点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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