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林知寒与裴延尧在一起,好歹也算是安全了几分,尽管也不知道这个安全,究竟是用什么换来的。
既然林知寒身边还有琨玉,有那么几人照料着,也不必太过担心,毕竟人数比较多,所以她陪着方淮胥多待了些时间。
直到夕阳将近,她才起身,向着林知寒的房间去了,回到房间的时候,只有琨玉陪伴在侧,裴延尧不知去了何处,想必是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见到她,琨玉和林知寒自然知道她去做了什么,所以并不多问,但林知寒又将他唤至身侧,轻声与她道,“情况终究有所不同,你自己得注意着才是。”
沈言轻自然知道林知寒是在关心自己,所以内心十分欢喜,只与她笑了笑,“多谢璟娘关心”。
很快,便让人来叫她们下去,说是用晚饭了,沈言轻只好奇为什么不在房间吃,然后到了地方才知道。
原来说是下去,其实也是包了房间吃,而且还是两个,林知寒和裴延尧一个,其余人则是一个房间。
沈言轻只觉奇怪的很,她觉得裴延尧和裴延绍不愧是兄弟,在有一些奇怪的点上,当真是一模一样,但是想必他也是想和林知寒独处的吧,想来以后,她还需要习惯这一种和之前大不相同的生活。
说这裴延尧体恤人,还专门给了她们一个房间吃饭,倒还不错,但是他又不准有人近身伺候着,只要他们几个丫鬟在一个房间里头,而那些侍卫们估计也是另外有房间的,只不过他们看不见吧。
秋霜看了满桌子菜,不禁叹道“不愧是太子殿下,出手当真阔绰。”
沈言轻只道“对呀对呀,太子底下阔绰,那我们小姐不也是这般吗?”
秋霜连连应着,“是啊是啊,小姐也是这般,但太子殿下若也是这般,那我们以后的日子也好过许多。”
沈言轻只笑道,“只盼如此吧,你以为到了宫中只要依附太子便可以好好生存了,那宫中便是一摊沼泽,看不见底下的暗流涌动,我们不过是其中的小小蝼蚁了,我看啊,我们还是只求平安便好。”
琨玉也不禁道,“言轻说得极是。”
一瞬间气氛好像有些肃穆起来,宝珠主动出声,打破僵局,只笑道“我曾听过一首诗,今朝有酒今朝醉,我们便也如此,不也甚好,若是日日惶惶不可终遇,岂不是白费生命。”
沈言轻也当即笑道,“是是是,宝珠说的是,哎呀,都是我说的太深沉了些,我们就开心一些好不好?小二!拿好酒来,我们今日稍微喝一喝,当做我们上京前最后一次放纵,到时候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样的时间了。”
琨玉也在旁边,难得的应和沈言轻说的甚是。
沈言轻才不安了半天,果然经过御花园时,便见一盛装打扮,长相美艳的女人出现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