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轻倒是不卑不亢,只道,“皇后娘娘口谕,何来诏书。”
温和安道,“既无诏书,恕我直言,我又如何能相信呢。”
本来之前还以为她不过是个禁不起吓唬的大小姐罢了,现下一看,倒是还算机智,随意说说倒是吓不到她。
沈言轻向着林知寒一看,林知寒回视她一眼,与温和安道,“我们林家与温家也算是亲戚,温小姐大可不必保持这种敌对态度,我与仪儿许久不见,这都来了许久,为何还不见她的人影?”
温和安道,“妹妹今日身子不适,不宜吹风,只怕要让林小姐失望了。”
最后出门的便是这几人,秋霜依依不舍地含泪送别了她们,还叮嘱她们一定要给自己带城东的桂花糕。
沈言轻故意打趣她,说绝对不会买,避免被她打还说完就跑。
几人于大门口上了马车,林知寒坐于正中间,一侧是沈言轻和宝珠,一侧是温越仪和锦盼。
幸而马车过大,所以一点点都不拥挤,沈言轻扣了扣鼻子,有些疑惑地发问,“那个,小姐啊,为什么我看别人家都是丫鬟跟着马车走啊?”
其余人仿佛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向她,宝珠笑道:“不然怎么说小姐平易近人呢。”
林知寒看她一眼,有意打趣她,“你是想下去走走了?”
沈言轻忙摆摆手,“没有没有,我不是我没有,别想多了。”
就在这时,只听得马儿传来一阵嘶鸣,马车瞬间停了下来,由于冲劲过大,几人差点没滑出去,锦盼忙拉住了温越仪。
沈言轻一手拉住林知寒,反应过来后又忙一手拉宝珠,生怕她滚出去,遭遇尴尬他娘给尴尬开门的情形。
坐稳之后,温越仪才拍着胸脯,“吓死我了。”
又忙去看林知寒,“璟娘姐姐,你还好吧?”
林知寒面色未变,只轻摇摇头。
沈言轻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在里头等着,我出去看看。”
说完,便掀开帘子出了去,只见车夫已是下了马去,而离马极近的地方有个孩子正坐在地上,这是梧州的主街道,自然人会多些。
但由于道路宽敞,所以行驶马车并未太大问题,此时周围已是聚集了好些人在议论纷纷着。
“这不是林府的马车吗?”
“怎么还这样仗势欺人呢?”
“看,下来人了,会不会是林小姐?”
“容貌不错,可哪比得上林小姐的绝世之姿。”
沈言轻很快向着四下里扫视一圈,忙下了马车去,车夫正站在那孩子的面前让他离去,那孩子却是一直在失声哭泣着。
“这是怎么回事?”
车夫忙向她解释着,“沈姑娘,是这孩子自己突然跑到马下来的。”
这话沈言轻自然相信,毕竟是在主道路上,她们的速度便放得慢了一些,怎可能会撞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