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骆养性求见。”
王承恩前脚离开,殿外候着的宦官,后脚就走进东暖阁,向崇祯皇帝作揖行礼。
方才崇祯皇帝的愤怒之言,叫侯在殿外的宦官,大汉将军等,一个个都提心吊胆起来。
天子这般愤怒,定是出了大事。
‘山西民乱要处理,京畿折腾出的事情,也要处理。’
崇祯皇帝闻言,冷着脸,心里暗暗思量起来:‘说到底,一个个都想争权夺利,都想捞取好处。
地方要震慑。
朝廷要震慑。
两者都必须要做好,不然等到崇祯三年的灾情发生,还不知会爆多少雷,那维稳大明的谋划,就落空了。’
从万历朝开始,一个国本之争,叫大明的党争风气,就一直延续下来,使得皇权受到了胁迫。
若是不借势打击某些群体的嚣张气焰,就黑暗混乱的大明官场,真不知道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宣!”
崇祯皇帝冷冷道。
要说这骆养性,还要好好敲打。
先前自己叫锦衣卫负责追查白莲一事,骆养性是记住此事了,表明锦衣卫会办好此事。
不过他却没有带队离开京城,赶赴河南、山东等地,却派遣李若链、吴孟明前去负责。
对骆养性的小心思,崇祯皇帝再清楚不过了。
无非就是不想轻易离开京城,不想离开自己的视线,这样他锦衣卫指挥使之位,才能坐稳当。
然崇祯皇帝若真想换锦衣卫指挥使,不管崇祯皇帝做的再多,那说换就给换了。
身为天子亲军,换个听话有用的指挥使,还是能轻易办到的。
之所以没有换,是崇祯皇帝觉得骆养性这把刀,还没被自己榨取干应有的价值,简单的杀,或者圈禁,毫无意义。
“臣…骆养性,拜见陛下!”
看着恭敬行礼的骆养性,崇祯皇帝神情冷然,没有理会。
天子这般的态度,叫骆养性的心里,难免不安起来。
“你应该听说了吧。”
崇祯皇帝端起茶盏,呷了一口,盯着骆养性,冷冷道:“朕处理安置灾民事,可京畿一带的粮价、布价等飙升。
总有那么一帮蛀虫,趁着国朝困顿之际,想断了大明的根,想以权谋私,趁机发国难财。
先前朕大张旗鼓的抓捕八大贼,一应罪囚悉数押解进京,查抄他们的赃银。
可这依旧没有叫有些人,变得警觉起来,叫他们心里生出敬畏。
朕这次叫你过来,两件事情,一个将李如桢和八大贼并案处置,朕要他们都凌迟处死。
一个将暗地里哄抬粮价的贼人,都悉数查明清楚,给朕朝此案上靠拢,不管涉及到谁,该抓就抓。
哪怕是涉及到在京勋戚,也一样!
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骆养性:“……”
崇祯皇帝所讲之言,叫骆养性感到巨大的压力,天子这也太狠了吧,若是自己接下此事,真按着天子的意思来办,那得罪的人岂不太多了?